Ken站在客轮二层的房间里,从窗口俯视着楼下的喧嚣与热闹。
男人们举着酒杯在甲板上谈天说地吹牛皮,女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说小话,或者拿着手机在找角度自拍或者跟人合影。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开心。
他觉得这样的开心很廉价,他只不过随便动动嘴皮子就让这些人这样的兴奋异常。
他是融不进去的。当然,他也可以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下去温和地跟每个人打招呼,好像自己也在享受着这份惬意一样。
但是今天,他懒得做。 Ken在船尾的栏杆那里看到了于洛洛,她靠在那儿看海,风把她的头发一直往脸上吹,她也不去管,头发又长,这要跟晚上看,女鬼一样,Ken都想下去给她扒拉一下
了。
于洛洛也是一个人待着,可是Ken觉得她跟自己又不一样,她好像也是惬意的,她在静静享受一个人吹海风的时光。而他,是站在窗后的阴影里,一个人孤独着。
他这段日子很纠结,反反复复的让自己都心烦。
他会想起于洛洛强迫他打针,想起她安静的在厨房里给他煮粥,那时候他真真假假,想钓鱼上钩,结果自己都分不清哪一份是真心,哪一份是假意了。
后来他带她去海边,她以为自己要跳海居然跑过去想救他,还拖着他的胳膊哭哭啼啼的,真是好笑,Ken的嘴角勾了勾。 可是他不能忘记她曾经是赵廷澜的女人,所有人都在提醒他,他的二叔,他的母亲。就连她自己也一样,Ken后来一想到那天雨夜里,他从车上下来去拉住在雨中走路
的她时,她回过头来那瞬间的失神,极有可能是在他身上找另一个人的影子,就愤怒到不能自已。 赵廷禹拥有很多东西,不管是他想要的还是不想要的,他们全都堆给他,他一直被动接受。但是现在,他突然想要做一点改变,在他的二十五岁生日来临之际,他想
要主动去抓住一点儿东西。
既然是一个新的开端,他希望一切都要完美。
他回头叫了人进来,询问:“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那人躬身回答道:“烟花已经提前运过去了,为了防止在海边受潮,大概会在晚上七点钟以后再在海边布置。烛光晚餐的房间也布置好了,等禹少过去看看如果有不满
意的,会让他们立刻再整改。两名法国大厨今天也已经坐飞机过来了,正在准备当中。”
Ken点点头,道:“先这样吧,注意保密,回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