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氏老宅出来,赵廷禹心中充满了愤怒。 他的母亲被驱逐了。虽然赵立廉没有**正式的离婚,但黄鹂莺在赵氏集团已被完全架空,她的所有个人财产被冻结。赵立廉留给她一栋远离市区的别墅,每个月的
赡养费大概不会少给。但这些对于黄鹂莺来说什么都不是,是乞丐一样的施舍。站在过高峰的,还在盼望着更高处的人,是无法接受这样的跌落的。 赵廷禹无法想象他的母亲现在会是什么样的情境,她为赵氏,为这个家庭付出了自己大半的人生,却仍然是说抛弃就被抛弃了。他为她的母亲不值,痛恨赵廷澜的诡
计,痛恨他父亲的绝情,也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赵廷禹开着车一路飞驰下山,在半路上终于觉得自己太过失控而停下了车,车子就那样歪歪斜斜横在路上。
他从车里出来,呼呼喘着气,山脚的冷风嗖嗖吹着,小雨夹着雪粒子打在脸上,没两分钟他的身上就淋湿了。寒冷的温度一直浸到骨子里。
车里有一闪一闪的亮光,是他的手机在震动。
赵廷禹只是看着那簇光闪耀,一点也不想去理会。
他只想把自己封闭在一个没有人的空间里,恨不得世界上再没有其他人。
然而那手机一直孜孜不倦地亮着,他看清了来电的姓名,终于拉开车门,用湿漉漉的手抓起手机,放到耳边,声音阴沉道:“喂,二叔。”
“廷禹,你母亲的事是我们大意了,没想到赵廷澜这次行动这么迅速,每一个环节都被他设计好了。”
“赵廷澜这样卑鄙地陷害我母亲,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廷禹,你现在终于能认识到这个世界的卑劣和残酷了,我很欣慰。我希望你能收起你的那些可笑的妇人之仁,只有心够狠,手段够辣,才能在这弱肉强食的世道立足
。这件事,就是给你的教训!你对别人仁慈,可别人对你仁慈了吗?”
赵廷禹沉默着。 “如果不出我预料,你母亲那边赵立廉是有人监控的,你最好不要在这个时机去跟他对着干。我最近一段时间都在意大利。你可以过来找我。但记得要避开你们家的眼
线。”白昼宣道。
挂了电话,赵廷禹在雨中站了好一会儿,湿透的衣服被寒风一吹,冰冷彻骨。
他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紧抿着唇角,眼里是比天气更寒冷的光。他拉开车门,坐进去,缓缓将车开走了。 半个月后,于洛洛身体完全恢复了健康。在医院检查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