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也已经够了,沈鹤在这衣服的包裹中,莫名产生了一种类似安全感的东西。她忽然很想念陈安那间房子,在那房子里,她的安全感更足。
沈鹤睁着眼睛盯着窗帘那一处缝隙的亮光,慢慢意识到,或许让她有安全感的,不是那一间房子,而是陈安那个人。
陈安他总是外表很严肃,看起来不苟言笑,也从来不说什么好听的话,她一度觉得他是很讨厌自己的。毕竟,他对她说话从来都是短短几个字,态度又是那样冷淡疏离。
可是,沈鹤现在慢慢想来,在这个人冷淡的外表下,他帮过她多少次了?在火锅店的时候,他及时把她拉开,让她免于被那滚烫的汤水烫伤。在她全身湿透在山上吹着冷风的夜晚,是他开车去载她走。这次在小巷子里,也是他及时出手,让她免于在醉酒的状态下被流浪汉羞辱。
除开这些,和他在一起总是安心而放松的,只是以前沈鹤没有太注意到。在她狼狈不堪的时候,他从不追问她发生什么。她想沉默,他就留给她那片遮羞布,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他真的很体贴细心啊。那天早上,他知道醉酒再空腹不好,还开车去给她买回了温热的早餐,还是在她打搅了他一整晚的情况下……
陈安冷硬的外表下,其实是那么柔软一个人啊。他真的很好,很好。好到不是随随便便一个豪门千金就配得上的。他们都不懂,包括她爸爸在内的那些肤浅的人,他们都不懂,沈鹤想。
再醒来时,已经是天亮了。
沈鹤就这样安然睡了个觉。她把T恤脱下来折好,放在枕头边,叮嘱佣人不要动她的。
此后,那T恤就一直摆在枕头边,虽然偶尔还是会做噩梦,可是从梦中醒来,看到枕边的衣服,就像是有了一丝慰藉,可以帮她抵御那些恐惧,慢慢又能入睡了。
沈鹤戒了酒,不再需要酒精帮助入眠。她感觉自己在一天天的转好了。时间能抹平一切。
她请方尹是帮忙谈判,让沈父不要去动丁晓家时,就是已经跟过去做了了断了。不再去计较到底谁欠谁,谁又对不起谁,也放过了自己,愚蠢也好,冲动也好,犯了错也好,跟那些都一刀了断了。
从此就做新的自己吧。
沈鹤因为上次醉酒做出的丢脸的事,羞于去见陈安,但也觉得自己该跟陈安道个歉,于是拜托了于洛洛见到陈安替她道歉。
不过于洛洛一直也没瞅着机会,最终见到面的时候,是三个人都同时到场了。
那是一场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