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希望小夏同志能理解,每一个特务都有可能对国家乃至人民的生命安全及财产产生巨大的破坏,我们必须小心谨慎。
但凡有一个差池,损害的可能就是成百上千人的利益。”
夏黎点头:“我懂。
但懂归懂,我可以拿我自己的性命为我的选择做赌注,却不能让别人为我的选择买单。
生命因为别人的选择而受到威胁却无力挣扎,难道你不觉得很可悲吗?
我大哥家的小侄子今年才13。”
她大哥下放,还托朋友让人照顾她,虽然只是个警察局的小警员,但比她二哥张心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份情她记在心里,总不能害得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这回白启明彻底陷入沉默。
就连他们自己出任务,都会隐姓埋名,绝对不让犯罪分子知道家里人的身份,以此报复。
夏黎这次的事在**闹得这么大,根本瞒不住。
现在她太出风头,可不就是会成为那些坏分子的靶子吗?
白启明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夏黎,目光带着几分惋惜,“我知道了。
定远,开车送小夏同志回家吧。”
陆定远:“是。”
白启明离开后,陆定远将桌子上夏黎翻出来的东西整理入箱。
“我把东西收起来就走,夏同志有需要去招待所带走的东西吗?”
夏黎坐在椅子上,单手拄着桌上支着下巴,歪头看陆定远刚毅的侧颜。
语气轻飘飘的问:“这收发信号台很重要?再弄不到第二台?”
陆定远收拾东西的手一顿。
抬头看向夏黎,目光幽深,并没有为了忽悠她而说谎。
语气严肃的道:“米国战船已返航,停留在岛国境内,我们无法入境拦截。
且米国的军事力量远远高出我们,即便再有机会在内海碰到,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也要做出巨大的牺牲才有可能再次拦截下一艘战船。”
他说话时脸绷得紧紧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显然是期盼着一个让人希冀的答案,但也知道夏黎的难处并没有逼迫。
夏黎垂眸想了想,起身从他手里拿过螺丝刀,抬手在桌子正中独占王位的黑匣子上开始卸螺丝。
陆定远抿唇,郑重的向后退了两步,走到门边悄无声息的把门关上。
笔直的站在门口,谨慎的把风,不打扰夏黎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