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劫匪根本不理会这些言词,用枪紧紧压了压人质的脑袋,把人质的脑袋都顶的歪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劫匪头领:“少跟我废话!船来不了就用飞机!别告诉我你们连飞机都没有!”
他身边另外一个劫匪也高声道:“车上的可都是你们部队的军属和军人,还有一些无辜的百姓。
你们真的要放弃他们的生命吗?我记得,那个叫陆定远的好像是将军的孙子?
难不成他一个人的命,比得上一车人的命?”
外面的交涉有来有往,全都是一些道德绑架的话。
夏黎压低身形,侧身透过小巴车的车窗看外面的景象,眉头微微蹙起。
“喊话的人手上的是陈真真。”
这话不是一句废话。
而是在这种敌方主将喜欢亲力亲为的情况下,被杀鸡儆猴的鸡一般都是他手里的人。
也就是陈真真。
车里的普通人都焦急不已,瑟瑟发抖的聚在一块,有些胆子小的哪怕是哭都不敢发出太多声音,生怕惹怒外面的劫匪。
这种窸窸窣窣的啜泣声,反而让小巴车里面的气氛更加紧张绝望。
有人小声询问:“为什么要陆营长?另外一个是谁?”
这么短的时间内,车里算上夏黎和顾云逸的唯四的当兵的人,都已经凑到了窗边看情况。
其中一个看着三十多岁,肌肉健壮的男人皱眉道:“盛海成是一个毒团伙的毒枭。
陆营长是秘密抓捕他们那个团伙的主力干将。”
“嘶~”
小巴车里面顿时响起一阵阵抽气声,紧接着抽泣的声音更大了,满车都弥漫着浓郁的绝望气息。
就算这名当兵的不把话都说完,在场所有人也都能听出来言外之意。
这些人是劫囚,顺便报复的。
哪怕他们再相信组织,也不确定组织会用那么多穷凶极恶的罪犯换他们。
更何况就算换了,谁能保证绑匪会信守承诺?
可以说,今天他们能活着回去才是侥幸。
有人小声啜泣,“如果早知道会出事,我今天就不出来买衣服了。
结婚不穿红衣服也不是不行,起码还有命在啊。”
这明明是一句有些好笑的话,可在这种攸关生命的情况,在场所有人都笑不出来。
紧靠车壁看外面的顾云逸更是眉头都能夹死苍蝇,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