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书房的门此时突然被叩响,吓得赵怀真一个激灵,寒气几乎冲上头顶。
直到门外传来熟悉无比的声音:“父王,孩儿可否入内?”
赵怀真猝然转身,便见自家哥哥得了应声,已推门而入。
“哥哥......”
赵怀真心中彷徨,满是无助地喊了声。
赵怀璋走近后,一眼就瞧见了赵怀真通红的眼眶。
他眸光温柔,轻轻揉了揉赵怀真的脑袋。
共进晚膳的时候,即便真儿再如何伪装,身为朝夕相处的哥哥,怎么可能瞧不出她的异样?
荣亲王瞧见一双儿女相亲相爱的模样,不由眼眶发热,嘴上却沉声道:
“璋儿,你妹妹都知晓了。”
赵怀璋已经猜到了。
赵怀真这会儿急忙去抓赵怀璋的手,颤声问道:“哥哥,到底怎么回事!”
赵怀璋面露苦涩,开口先认了错,“真儿,是哥哥的错,哥哥只是......万分不甘啊。”
当年秘事,少有人知晓。
彼时的荣亲王还是荣王,乃先皇最爱的宸妃所出。
储君无德被废后,荣王便成了先皇最钟意的继位人选。
可后来先皇病重,宸妃与先皇情深意重,忧心过度,也病倒了。
荣王御前侍奉时,宸妃突然病急,荣王什么都顾不得了,急忙赶去见母妃最后一面。
结果,这边宸妃才咽了气,那边就传来了先皇驾崩的消息,并留下遗诏传位安王,既当今圣上。
如今想来,其中诡异重重。
安王登基成了盛帝,虽封荣王为亲王,又赐了封地,却又以不舍骨肉分离为由,将荣亲王留在了京中,放在了眼皮子底下。
闸刀时刻悬在头上,这些年来,如何胆战心惊、如履薄冰,当真也就只有荣亲王自己知晓。
赵怀璋身为荣亲王世子,越年长,便越发明白了父王的不容易。
且这么多宗室贵戚里,唯独他这个荣亲王世子不曾获恩入仕,被彻彻底底撇出了朝堂,碌碌无为。
每每想起,他道不尽心中不甘,要知当初若没没有棋差一招,登上皇位的便是父王,而他就是皇子,乃至储君了!
赏花宴那日,他确实察觉到有人要在荣亲王府设局。
皇子之间自相残杀,站在他的立场,自然乐见其成,所以他选择了作壁上观,甚至在某些时刻大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