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是县太老爷。”
大丫不懂这些,想着那些道听途说的戏文,推测道:“县太老爷忙着断案,这种小事情,应该用不着他出面。”
在各种闹哄哄里,垫席铺好、高台搭了起来,差役们取出称量的斛摆好,各村村长组织村民,按家上前交粮。
旁边铺着灰布的桌子前,坐着此次收秋粮的粮长,他望了眼村民,道:“为你们着想,从离此地最远的村开始交。”
他话音一落,旁边侍立的一位年轻差役上前,从桌上的几本册子里翻出一本递给他。
粮长清了清嗓子,念道:“榕树村,郑家昌,五斛。”
一个身形干瘦的中年汉子挑着两箩兜走过去,朝着差役们的方向弯了弯腰,招呼相熟的同村,合力抬起一个箩兜,将里面的谷子往斛里倾倒。
很快,斛子装满了,他们放下箩兜,又拿起撮箕装了谷子,继续一点点往上堆,直到斛子里的谷子堆得尖尖的,再多几粒就要塌下来,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