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房里的小厮和丫头们都低着头悄悄的退了下去,顺便还顺手把开着的门窗都一一关了个严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位小姐轻松随意的站姿也变得摇摇晃晃了起来。
她们的脸上、额头上、耳朵边都不自觉的冒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薄汗。
看火候差不多了,阮知舟的情绪也随着时间的过去而消弭了一部分,没有刚刚那么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这才深深的呼出了好几口浊气,沉着脸问道:
“你们平日里就是这样跟你们的祖母和母亲说话的吗?长辈让你们走了吗?长辈面前是可以随意大声喧哗的吗?
你们眼里到底有没有你们的祖母。换句话说:你们的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当爹的?你们的嫡母在你们的面前大概也不算什么,是吗?”
阮知舟一字一句的质问着,他的声音虽然平稳。但是却把三位小姐问的冷汗岑岑。
看几人都一个个的连句软话也不会说,只知道从长辈的手里哄这个骗那个。
阮知舟心里刚刚熄下去的那团火又噗噗的着了起来。
都怪他平日里太纵着她们了,让她们觉得祖母和嫡母都是可以随意顶撞和冒犯的存在。
累的家里的嫡庶尊卑都乱了套,主子奴才们都分不清楚自己的职责,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隔着窗户看着在院子里左顾右盼的丫鬟和院子门口来回走动的小厮。
阮知舟的眼睛里不禁落下了一滴老泪。
他怎么把这几个丫头教成这样的性子了呢?
连自己父亲、母亲的院子外面都放了打探消息的人。怎么,是怕他这个做父亲的说几句话的功夫就把她们三人给吃了不成?
他看着这三个在他面前完全没有一点儿规矩的女儿,突然就感觉有点儿愧对自己的结发妻子了。
他平日里有事没事的都会出门。而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的妻子又是如何过的?
这几个丫头也是像刚刚跟自己说话那样的态度和口吻跟老太太和夫人说话的?还是,更加变本加厉的不把自己的祖母和嫡母当回事儿?
姜姨娘房里的好几样东西,他曾经都在夫人的房间里看到过。现在细想起来,那几样东西曾经摆放的地方已经摆上了其他的玩意儿。
香姨娘房里的好几样首饰他都见夫人曾经佩戴过。如今想来,夫人最喜欢的几样首饰好像都不见了踪影。
花姨娘房里的花笺信纸、吕姨娘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