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秀娥放下炉子和药煲,看着秦大宝,忍不住问道:"你是我儿子吗?"
这时候下班的人陆陆续续地都回来了,秦庆有拎着饭盒,到了门口闻闻。
"谁家做饭这么香啊?哎媳妇儿,你咋熬药了呢?谁咋地了?"
陆秀娥还在蒙圈状态,用下巴指了指厨房:"那是我儿子吗?"
秦庆有探头一看,也愣住了:"大宝?你做的炸酱面?"
"哎呀妈呀,这咋还有黄瓜丝呢?这可是稀罕玩意,儿子,你搁那整的?"
秦大宝看了一眼他爸妈,没好气地说道:"我师哥给的,还有西红柿,叫他俩吃了,赶紧的,放桌子吃饭。"
妞妞跳起来:"七饭饭喽。"
秦大宝先用大海碗挑了一碗面条,放上菜码,一勺肉酱浇在上面递给他爸:"给老张头的。"
秦庆有忙不迭的应了一声,笑呵呵地给老张头送去了,丝毫没有老子被儿子支使的感觉。
秦大宝和陆秀娥端着面盆,炸酱,菜码进屋,二宝和妞妞去乖乖的洗手了,
陆秀娥把四方桌放上,秦大宝把面盆放好,回身去取吃饭的碗。
这个时候的人吃饭没有用小碗的,家里的小碗是用来盛咸菜的,
吃饭用大海碗,区别就是多盛少盛罢了。
秦庆有回来了,脱了棉帽棉袄,两步上炕,看着手擀面一个劲的咽口水。
他先给弟弟盛了一大碗,来勺酱,铺上菜码,白的是面,黑的是酱,碧绿的是黄瓜,暗红的是萝卜,让人一见就馋涎欲滴。
再一一给家人盛。
妹妹这回不让他喂,还不大会使筷子,她把面缠在筷子上嗦啦。
秦大宝怕酱咸,又到厨房用意念从空间里给一人倒了半杯灵井水,放在他们面前。
二宝把桌子上掉的面条捡起来放在嘴里,没想过什么卫不卫生。
经历过灾荒,挨过饿的人,对食物有一种敬畏感,
以前的父母,边骂孩子,边把孩子掉桌上的饭粒拈起来,放在嘴里,这是最正常的事儿,
你看现在谁还捡桌子掉的饭吃?用老话讲,还是没饿着。
一家子吃的是沟满壕平,秦大宝收拾碗筷。秦庆有拍着肚子,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一转头才看见放在箱盖上的中药。
"谁有病了?"
陆秀娥抱着妞妞揉了揉二宝的小脑袋:"还不是你老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