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爱民缓了缓情绪,对站在一旁的樊桦问道:“樊教授,您看手术的时间现在能确定吗?如果孩子真的影响到我爱人的安全了,是不是越快手术,我爱人治愈的希望越大?”
樊桦说道:“确实是这样的。现在孩子跟母体争营养,且孩子越来越大,会压迫母体脏器跟血管,让母亲面临着更大的残疾和死亡的风险。所以,要让孩子尽快脱离母体才行。”
这时,一直负责袁洁的重症科医生林宇开了口:“樊教授,我倒是有些不同的意见。从现在对孩子跟母亲的监测情况来看,都还算比较稳定,我认为还没有到那种万不得已的二选一的时候。”
听林宇这么说,樊桦的脸色马上阴沉了下来:“林医生,对于这种患者你有治疗经验吗?患者已经在这里躺了两个月了,还一点起色都没有,你就没想过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吗?”
林宇被樊桦这句话怼的哑口无言。他的确没有碰到过这样的病患,他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服病人家属再观察一段时间。毕竟有现在声名在外的脑科专家在,他人微言轻,说的话必然起不了太大作用。
最终,樊桦在袁洁的治疗问题上掌握了绝对的主导权。
袁洁心里急的不行。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赶快醒过来,自己的二宝马上就要保不住了。她跟二宝承诺过,这次要护他周全的,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
“宝宝,别怕,妈妈一定会想办法保护你的!你可不可以跟妈妈一起努力,帮帮妈妈快点醒来好不好?”袁洁在心里默默地跟腹中的孩子对话。
不知道是不是母子连心,二宝很快就给出了回应,在他的“小房子”中使劲伸了个懒腰,随后一通“拳打脚踢”就折腾开了,袁洁的肚皮上能明显看到小家伙现在有多么活跃,好像在告诉袁洁:“妈妈,如果你再继续睡下去,我可不客气喽!”
这时的病房中,只剩下躺在床上的袁洁,伴随着监护仪器的声音。
袁洁现在能够清晰感觉到腹中孩子的小动作,她想,这一定是个活泼可爱又善解人意的小家伙。她无法想象,如果失去了这个小宝贝,她的余生将要如何度过。
她努力的试着活动手指、睁眼等小动作,一次次失败,又一次次不厌其烦地重新尝试。
游魂孙小好看着面前映像中的青年袁洁逐渐飘远,即将要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朝着袁洁的方向叩首,嘴里念叨着:“妈,回去吧,儿子知道错了...”
突然,病床上的袁洁感觉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