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撞撞地回到家。
陈金凤看到罗小云这样,猛地吓了一跳,下一秒就开始问:“这个样子去哪疯去了?苞米呢?”
罗小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当时那样狼狈的样子,妈妈不但没有关心自己一句,反倒在关心晚上要吃的苞米...
可是她还是抱着一丝期待,将陈金凤拉到了院子角落里,告诉了她自己的遭遇,希望她能为自己出头,去讨个说法。
可是结果呢?家里大人嫌这件事传出去丢人,不但不帮她,还制止她要去报警的念头。
过了几天,那个畜生果然来提亲了。她爸妈不让她报案,却以要报案相要挟,从那家多要了一些彩礼来,最后只给自己陪嫁了两床被褥和两个脸盆。
婆家因此十分看不上她,那个畜生觉得她没把彩礼带回婆家,让自己家吃了大亏,婆婆骂她是出来卖的,刚过门没多久,就开始撺掇儿子打老婆。
而就在苞米地那次,罗小云就怀上了。畜生跟婆家却怀疑那个孩子是野男人的,生生被打到流产。从那以后,罗小云这些年都没能再怀孕,实际上,她还因此感到有些庆幸,哪怕是一辈子不能做妈妈,她也不想给那个畜生生孩子。
后来,那个男人又染上了赌瘾,输了钱回家就拿罗小云当出气筒,不是疯狂虐待,就是拳打脚踢。
她很少回娘家,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自己时常鼻青脸肿的,不想被认识的人看到。
天知道,在她被家暴的时候多想有娘家给自己撑腰,可惜在她向爸妈求助的时候,反被问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才会挨揍。
所以,她对这样的爸妈已经彻底死心了。结婚头两三年过节的时候还会回来看看,最近几年,只有每年过年才回来一次。
这次要不是那个畜生把她送回娘家,她宁愿自己死在外边儿都不打算回来。
罗长顺看着刚刚还痛苦呻吟的罗小云,此刻躺在那里,双眼直直的盯着房梁,默默地流泪,不由得叹了口气。
经过检查,罗小云除了有多处轻重程度不一的皮外伤之外,身体还亏虚的严重,存在肝气郁结、气血不足、阴虚火旺等多种问题,要想把身体养好了,得需要调养很长时间。
他给罗小云先开了几副汤剂和外用方,过几天再根据治疗效果,对方药进行适当调整。
随后,他将罗大江喊过来:“大江,跟二伯回家给你姐抓药。”
罗长友家人也没多在意,让罗大江跟着去了罗长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