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口子背着一身债,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还上亲戚们的钱。
即便大家不催着要钱,他也会心里不舒服,觉得在亲戚面前会抬不起头,连带着老婆孩子可能都会感觉低人一等。
如果欠的钱是银行的,没有情感这层关系,对他来说反倒会轻松一些。
袁洁见孙爱民不说话,接着道:“相信我,这件事一定能成。爱民,我也相信你的能力,你肯定不会让大家吃亏的!”
被袁洁这样鼓励一番,孙爱民又重拾信心,应道:“那我明天跟哥哥姐姐们问问。你看咱这样行不行?
要是学校做的不好,那钱咱就当是借款,连本带息地还钱,要是做的还不错,就算是他们入股,到时候给他们分红。咱们欠家里人的太多了...”
袁洁自然明白,孙爱民说的“欠”是指什么,那是一生一世都还不完的恩情。
她一直想找机会补偿这些亲人,却不知道从何着手,现在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她宠溺地伸手在孙爱民的脸蛋儿上摩挲了两下,笑道:“还是我老公聪明,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
这个年代还不流行老公这种叫法,孙爱民一时没反应过来:“老公是什么意思?”
袁洁柔声解释道:“老公啊,就是后来的妻子们对丈夫比较亲昵的称呼,老公,老婆,正好对应。
你总是喊我老婆,那我也应该改改称呼,喊你老公。我没跟你说过吧?其实再过二十年,我也是这样喊你的,现在怕你不习惯,才一直没改口。
而且年轻夫妻之间更喜欢这样称呼彼此,幸好,我又年轻了一回!”
年轻的夫妻俩就这样连腻歪带谈事儿,一直到了天亮。半夜因为南星饿了、尿了,两人还又忙活了一小阵儿。
袁洁生完女儿后,休息地不错。头一个月有孙家大嫂帮忙照顾,每天精心给她准备月子餐,整个月子吃胖了不少。
等到孙大嫂回家之后,袁父袁母也没舍得让小女儿太累,都是争着抢着帮忙带孩子。
而且南星是个快乐懂事的小姑娘,几乎很少哭,刚出生这几个月会让大人起夜,但是也不闹人,属于能吃能睡那一拨的。
现在,南星每晚可能会醒一两次,没有像很多小婴儿一样黑白颠倒,晚上要让大人的睡眠数次被打断。
联系女儿,袁洁又不自觉想到了孙小好。那个小病秧子被带回家的时候,医生都宣布活不成了。
他们那时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竟然把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