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一言不发,眼神扫过了道路的尽头。
那里,有两辆灵鹿马车,衔轻纱珠玉,不多时就到了十六神像台。
前侧的马车被掀开,露出了一张略显疲态的脸,是个眉染忧愁的妇人。
这妇人,正式褚婴的母亲,旁侧还跟着其父亲。
两马车内的人,都是四长老褚婴的家人。
听闻祈福仪式是交给褚婴的,收到消息的时候便从外地赶了过来。
对于任何人来说,能在大炎城去抱神娘,为上古遗址祈福,是无上的殊荣,既非孤儿,作为家人,千里迢迢也得赶过来,更别谈褚婴给他们送了信。
当年褚婴伤心欲绝,远走他方,不愿给族中丢脸,多年不肯联系一下。
诚然……
这封信是蓝雪姬以褚婴之名送出的。
“婴婴呢?”
母亲苏夫人着急地去寻。
前边围观者的谈话声,便已入了耳。
“都这么久了,星云宗褚婴怎么还不出来?”
“大抵是怕了吧。”
“菩提第一宗长老,就这等气量?”
“……”
刺耳的声音越来越多。
听到这些的母亲,面露伤心之色,低下头来,喃喃自语:“不会的,婴婴都送信来家里了,怎会临阵脱逃?”
“显而易见,送信之人,不是这小子。”丈夫冷着脸说:“听闻蓝雪姬也在大炎城,定是她的手笔,此等诛心之策,当真是狠辣似蛇蝎,枉费小婴当年为她试毒,为她割肉喂毒蝎……”
“那我们还来?”
“孩子被欺负了,自然是要来的。”
妻子微愣,眼睛浅红。
父子俩人多年不说一句话。
冷冰冰的像是铁。
互相都不肯低下头,给台阶下,心里却都是有彼此的。
眼见着褚婴还没出现,嘈杂声便逐渐聚集。
“人呢?怎么还不出来?”唐焱大声喊道,同时嘲讽地看向楚月。
修武馆的侍者匆匆而至,额头冷汗潸潸,在众人的质问之下,急忙解释道:“褚婴公子让我等离开,独自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说自己可以处理,然而久久不回应,屋子里还都是血腥位,那屋门上了禁制也难以撞开,不知是为何。”
“还用想!”唐焱急赤白脸的,“定然是那褚婴不想丢脸,认为登上十六神像台,便是滑天下之大稽,就逃了。”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