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很晚才明白一个道理。
做人呐,就是不能要脸。
当年他脸皮薄,不敢吐露心意,眼睁睁看着贞娘另嫁他人。在火坑里煎熬十八年。
他这些年,辗转反侧,时常失眠。
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脸,不要也罢。
不要脸,才能抱得美人归。
此刻,贞娘提着鸡毛掸子,他一个滑跪,抱着贞娘大腿就认错。
贞娘面色爆红,街道两旁站满百姓,还有无数将士。
身后还有镇国公二老。
结结巴巴道:“我……我揍淼淼!不是……揍你!!”你跪这么快,干什么!!
许氏一脸惊恐,我从未想过变悍妇啊!!
许氏几乎想抬手捂脸。
容澈一愣:“原来不是打我啊……”
满朝文武奉皇帝之命来接风洗尘,此刻瞧见容澈滑跪,政敌不由嘲讽镇国公。
“镇国公,您家独子可真有骨气呀……”
“铁骨铮铮男子汉,上跪苍天,下跪君王,怎能跪女人?这是哪里来的传统?”
“当真给北昭儿郎们丢人!”其中一个臣子不由嗤笑。
“容将军亲妹是皇后娘娘,自己又是镇国将军,还是陛下的小舅子。代表的可是北昭脸面,怎能如此卑**?这许氏,一个带子女和离的妇人,也受得起?”
“再说容将军与和离妇,哪里配?”
老镇国公眼皮子轻掀:“家可不是讲理的地方!”
“再说……”老镇国公轻哧。
“跪媳妇儿是我老容家的传统,关你屁事?!老子也跪,你咋的?!”
“贞娘和离怎么了?贞娘贤淑和善,生的儿女各个都是人中龙凤。陆长曦没有福气,还不许我儿子沾点福气?我看你就是嫉妒!”
“容澈这小子,生的五大三粗,粗略识几个字罢了。贞娘书香门第之家,是澈儿高攀贞娘!”
老镇国公袖子一撸,一副战力十足的样子:“你家中子女不争气,你就是嫉妒,嫉妒!”
气得对方面色通红,指着他半响说不出话。
“谁嫉妒?谁嫉妒了?”
“你,就是你嫉妒!”
陆淼淼掀开帘子,从马车上跳下来:“你自己不也跪媳妇儿啦……”
陆淼淼脆生生喊道。
“谁跪媳妇了?”大臣梗着脖子,一脸不服。
陆淼淼嘟囔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