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她浑身湿透,一身脏兮兮的泥浆,难道,她真是爬过来的?
蓦地,傅秉致握紧了方向盘,下颌绷紧。
他是不喜欢她,但没想过,要这么‘欺负’一个女孩子!
脚下油门一踩,加快了车速。
回到银滩。
客厅里亮着壁灯,傅秉致疾步往里走。
沙发上是空的,盛子婳没回来?那她去哪儿了?
脚步声传来,抬头一看,盛子婳换了身衣服,从浴室的方向出来,显然刚洗了澡。
她回来了,回来就好。
傅秉致松了口气,但脸色却没有好看一点点,开口依旧不客气。
“盛子婳,你几岁了?走的时候,不知道说一声?害我满世界找你,很有意思?”
盛子婳没理他。
她很累,一个字都不想和他说。
他会满世界找她?可笑!她在他眼皮子底下,他都不会多看一眼才对。
目不斜视的走到沙发边,摊开毛毯躺下,翻个身背对着他。
她晚上九点还有演出,她需要休息。
“……”
傅秉致默了默,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脾气还挺大?
他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真想拂袖走人。但是,看看手里的药——算了,谁让他理亏?
走前两步,弯腰,把药袋放在了茶几上。
望着她的背影,嘱咐她,“药拿来了,药盒上贴着服用方法,记着吃。”
盛子婳没动,也没回应。
暗淡的灯光下,她的背影看起来十分单薄。
傅秉致不由蹙了眉,她以前……有这么瘦么?回想一下,他今天抱她的时候,感觉她轻的像羽毛似的。
瘦,太瘦了。
突然,就有点不忍。
薄唇张了张,有些别扭的道,“今天的事,是我误会了……我忘了,今天是你外婆的生忌,还有,酒仙桥高架坍塌事故,我也是才知道——抱歉。”
长长的一番话,终于说完。
以往因为烦她,他对她说话,总是不耐烦的,这么心平气和、甚至是有些谦卑的口吻,还是第一次。
但即便如此,盛子婳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傅秉致不禁怀疑,“睡着了?你还不能睡,得把药给吃了……”
再看看茶几上,没有水杯,自然没有水。
出于亏欠,傅秉致主动道,“你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