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来给傅仲仪道晚安。
“寒川,你来的正好。”傅仲仪招招手让他坐下,“奶奶有事问你。”
傅寒川依言坐下,“奶奶,您问。”
“你老实告诉奶奶。”
傅仲仪忧心忡忡,“秉致这次受伤,和你当年的车祸,是不是一帮人干的?”
“奶奶。”傅寒川蹙了眉,“你早就答应过我,傅家交到我们兄弟俩手里,你不再管事了。”
“你这孩子!”
傅仲仪一着急,“我不是要管,你们俩先后出事,我还不能问问了?”
傅寒川不愿意多说,尤其是秉致的事……还牵扯到陆家。
含混的点了点头,“嗯。”
“你啊。”
问不出什么来,傅仲仪气结,“行行行,我不问了!”
“奶奶,您早点休息。”傅寒川起身要走。
“回来!”
傅仲仪又叫住了他,“还有件事,我打算啊,把江溪路那套别墅过给子婳,你没意见吧?”
“我能有什么意见?”
傅寒川奇道,“那是奶奶的资产,想给谁,自然随你的意思。”
“那就好。”
傅仲仪松了口气,双手合十,祈祷着,“只要秉致能醒,别说一套别墅,我都恨不能把子婳供起来!老天保佑,秉致可千万别和你当年一样……”
“奶奶,不会的。”
“哎……”
祖孙相对,忧心忡忡。
门外,姚茜凌端着傅仲仪的药,进退两难,神色难辨。
她不是刻意偷听,因为傅寒川来请安,她也通常这会儿来送药,房门便没关严。
她听到了后面的几句……
姚茜凌无声呵笑,秉致还没醒呢,江溪路的别墅?老太太可真大方啊!
压下心头的不快,抬手敲敲门,扬起笑脸,“奶奶,该吃药了。”
…
天空微微亮。
盛子婳从沙发上醒来,进去浴室洗漱。
出来时,护士进来巡视,看护也正准备给傅秉致擦洗换衣服。
看护是个男的,力气大,给傅秉致翻身换衣服比较轻松。
盛子婳在一旁搭把手,只是轮到刮胡子时,她伸了手,“我来吧。”
“好。”看护点头,把刮胡刀递给她,“脸已经热敷过了,抹上剃须膏就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