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陆鹤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是欣赏。
“如今的年轻人,要么聪明却不够狠,要么光会耍狠,却没有真本事,而你,算是两样都有。”
“陆鹤卿!”傅秉致暴戾怒喝,“我再问你一次,她们在哪儿?”
“哦。”
陆鹤卿像是才听到他的问题,恍然回神,却又问道,“你问的是哪一个?盛子婳,还是姚茜凌?
他道:“她们俩,并不在一起哦。”
什么?
傅秉致一凛,揪着他衣领的手,改而扼住他的喉咙!
狭长幽深的眼底泛起湛湛寒意,“陆鹤卿!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啧。”
陆鹤卿轻皱眉,“这么激动干什么?放轻松,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是替你考虑,都是你的女人,关在一起,要是闹起来,不好处理不是?”
“她们到底在哪儿?”傅秉致薄唇泛出轻薄的冷笑,“你说还是不说?”
“说。”
陆鹤卿没再绕弯子,“姚茜凌在东城码头陆家货舱,盛子婳在西城狮子山……”
话音未落,傅秉致骤然松开陆鹤卿,转身就往外走。
“呵。”
看着他的背影,陆鹤卿淡淡失笑。
“陆爷。”老卢站在他身后,皱着眉颇为不解,“您是不是记错地方了?”
刚才,陆鹤卿报给傅秉致的地址,倒是对的。
但是,实际上,在东城码头陆家货舱的是盛子婳,而姚茜凌则是在西城狮子山。
“没错啊。”
陆鹤卿挑挑眉,苍老的眼底,净是精明的算计。
“不这样,我怎么知道,哪个是他的心头好?知道了,也就顺手处理了。”
哼。
陆鹤卿极低的冷笑,“他将来是要回陆家的,绊脚石就不必留着了。”
“陆爷。”老卢犹犹豫豫,吱唔着道,“这结果还没出来,万一,九爷他不是……”
……不是您的种呢?
后面的话,老卢没敢说完。
可是,陆鹤卿又怎么会听不懂?
“不是么……?”
陆鹤卿垂着眼皮,眼眸一动不动,“那他是活到头了。”
这么多年了,他陆鹤卿,岂能容这么个‘野种’,再活在这个世上?!
外面,有人进来了。
老卢过去,那人对着老卢耳语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