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天的方诺，骤然发出悲鸣，大哭道，“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盛子婳愕然。

不敢相信。她的病，居然是因为方诺……给她下毒！

“你……是真的？”

“呜呜！”

方诺哭的不成样子，几乎是匍匐在地，五体投地的，跟子婳忏悔。

“是我对不起你，子婳姐……你对我这么好！我不是人啊！呜呜……”

“她哭成这样……”

盛子婳还是没法接受，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抓着傅秉致。

“会不会是弄错了？”

她是不愿意相信，她对方诺不错……

“子婳。”

傅秉致明白她的心思，蹙着眉摇头，“你别被她这副样子给骗了，她从头到尾都在骗你……”

他道：“她的母亲根本没有病重，她压根就没有母亲！有个父亲倒是真的，她之所以缺钱，是因为，他的父亲烂赌，债台高筑！”

“唔……”

听了这话，方诺捂住脸，自觉没脸再面对子婳。

这么一来，盛子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心头一空，怔怔的低喃：“居然……是这样？”

方诺泪如雨下，跪趴在盛子婳面前，“是，是我做的……对不起，子婳姐，对不起。”

看着趴在地上的小姑娘，盛子婳眼眶泛红，最终，偏过脸、别过了视线。

傅秉致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歇着，剩下的交给我处理。”

“……”盛子婳睫毛微微潮湿，默然点了点头。

傅寒川转身，走到方诺面前。

原本温和的模样，瞬间切换成生人勿近的森冷，“忏悔就不必了，没什么意义……子婳就在这儿，说说吧，指使你的人，是谁？”

“……”方诺缓缓抬起头来，遥看着盛子婳的方向。

艰涩点头，“好，说，我说……是……陆、立、仁。”

他？！

傅秉致眉骨跳了跳，并不算意外。呵！他以为他千防万防，却还是让陆大钻了方诺这个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