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说完就后悔了。
她敏锐地察觉到,书房里本身就略显凝滞的气氛,瞬间都有些窒息了。
偷偷扫了眼李京泽面上的表情,她死死攥紧了衣服,才忍下没有转身逃跑的冲动。
他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森寒的眼眸让人有一种被看一眼,全身血液都会凝结成冰。
她慌乱转开头,再开口就有些结巴,“是她家里人说的,还能有错?”
“所以,你没有查证?”李京泽言语逼仄,李曦哪里还敢说话?
白玉清看出李京泽的怒火,心中暗惊,他真的如此在意宋竹西?
不行,她绝对不能允许事态这么发展下去。
“京泽,是我……”
说话时,她伸手想将李曦拉到伸手。
可她还没有碰到李曦的衣袖,一只马克杯就打在她手腕上,疼得她痛呼出声,手臂瞬间垂落,使不上力气。
此时,李京泽的手还保持着扔出马克杯的动作,墨色的眼睛阴沉到了极点。
“王都的规矩,在你们眼里都作废了?”
冰冷的声音令人打了个寒噤,白玉清赶忙咬住嘴唇,咽下所有的痛呼,同时豆大的汗珠从她额间滚落。
而她看向他的眼神,哀怨,崇拜,满是痴迷。
这才是她深爱的男人,杀伐果决不留一丝情面。
只是这样的他,怎么能对宋竹西特殊对待?
“李曦,戒律堂三天。白玉清,戒律堂一周。”
随着他薄唇微掀,冷冰冰地吐出惩罚,白玉清和李曦的脸色同时白了白。
王都之人都知道,戒律堂那地方好进不好出。
一旦进去,少说也得剥层皮。
夜雨眉头微皱,有些于心不忍,刚想开口,李京泽一记眼刀射过去,“求情之人,同罚。”
这么一来,谁还敢说什么?
李曦反倒是豁出去了,“你凭什么罚玉清姐?就因为她帮我说话?还是因为我戳中了你的心思,那个人就是那么不堪!”
所有人神色齐齐一变,生怕李曦将李京泽激怒,再做出更加糟糕的事情。
不想他掀起眼皮,冷眼看过去,“既然不服,就该拿出证据。只是在外面听一些风言风语,就到处传播。我们李家,什么时候是靠谣言识人?”
一句话,让李曦无法反驳。
她确实没有证据,更没有查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