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她想冲上去,让沈溯别想不开,她这样的人、姨娘那样的人都能活下来,凭什么沈溯这么好的人要寻死呢?她想帮沈溯好好打扮一下,明早亲自目送她去参加那个神女大典,成为唯一的神女。
可是为时已晚,她最后也只能立在原地,冲着沈溯离开的方向大喊了一声:“沈溯,对不起!”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沈溯的名字,不再是小姐和丫鬟,只是她对一个认识多年的少女最痛彻心扉的谢意。
“现在知道说对不起了,早干嘛去了?”
一个不满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小姝带着泛红的双眼,震惊地转头看到,沈溯最在乎的那个赤脚小大夫,和那几个她身边的男子,就那么站在她身后。
说话的是个眉头紧锁、一身贵气的娃娃脸少年,她知道这个人,是殷家的小财神爷,看着沈溯的样子像个春心萌动的傻小子。
但他们来干什么?要替沈溯教训自己吗?
看着小姝双眼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柳时衣哭笑不得:“行了,我们还不至于拿你出气,不做人的到底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你最多是蠢了点。我们来找你,是问你,愿不愿意最后帮沈溯一次?”
小姝眨了眨眼,不懂在她在说什么,但是下意识已经重重点了点头。
只要是能帮到沈溯,现在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第二日,沈书问紧张地像是自己去参加选妃一样,来回检查了沈溯半天,确保一切都完美无缺后,才带着她去往大典现场。
因为昨夜游街出现的事故,大典的守卫更严了,所有人的马车在大门处就被强制停了下来,金吾卫搜身之后,才能步行进去。
沈书问的世家架子又端了起来:“岂有此理!我女儿可是来参加神女大典的,哪有让陌生男子搜身的道理?!”
金吾卫可懒得搭理他,手一挥:“不让查就请回吧,这是长陵王亲自下的命令,我们只是听吩咐办事。”
沈书问气得吹胡子瞪眼,尴尬地立了半天,还是让了步。
搜身之后,他带着沈溯和走在最后脸色更差的姨娘一同朝正厅走去。路上遇到同僚,连忙凑上去声讨,斥责这群的金吾卫不懂规矩。老学究们自然是意气相投,个个摇头叹气,像是礼教已亡似的。
待走到了正厅,他们才逐渐收了牢骚。明明是数九寒天,但这里却被布置得宛如春日一般。庭院中,摆满了大朵盛开的牡丹,香气四溢,低调雍容,宛如一场无声的盛宴。红毯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