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约好了在澜州城见面。他比我们早上路两日,自然是已经到了。”萧时抢在楚弈开口前回答,仔细盯着周昂的脸,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丝反应。
周昂又笑了笑:“这位公子,我们澜州城虽说不大,但每日往来人口也不少,不可能每位来客都记得。”
“近日进城,不是都要查验路引?”沈溯跟上,一句话挑出了周昂话里的漏洞。
周昂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我这就让手下去查近几日出入城的消息,只是即便查到你们这位朋友进了澜州城,也很难找到他现在身在何处,若仍然在城中还好说,我找人去城中搜查一阵应当就能找到人,但若是他已经离开,我也没什么办法。”
众人挑不出周昂话的毛病,只能看他派人去查这几日出入澜州城的人口信息,果不其然,就在他们刚到陈家村的那一天,显示殷裕进了澜州城,但只呆了两日,在他们来的当天便出城离开了。
沈溯看了一眼那本子上的记录,停了片刻,站起身来,冲周昂行了个礼:“打扰大人了,那我们回去再联系他。”
周昂依旧是好脾气地笑着点了点头,亲自送几人到了门口,目送着几人离开,转身关上了大门,脸才冷了下来,看着一边战战兢兢的管家:“找到殷裕下落了吗?”
管家摇了摇头,不敢抬头看周昂:“那天晚上他出府之后,就没再回来,城里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人,可能、可能只能问一下她们了。”
周昂闻言,脸色更是阴沉。他冷着脸过了半晌,才重重地叹了口气:“去约她们今晚见一面吧,马上就要烧龙船了,也是时候见面了。”
管家领命,连忙小跑着下去,找了个小厮出门去,朝城外的方向赶去。
再说柳时衣一行人,刚出了离开了知州府没多久,柳时衣就停了下来,面色严肃地看向萧时沈溯等人:“那知州在说谎,明明我遇到的布庄老板说了,这个时节来澜州城的外地人非常少,他却张嘴就来说最近出入澜州城的人很多,他肯定有鬼。”
沈溯点了点头,面色也有些凝重:“而且那本子上登记的时间也太巧了,刚巧就是我们进城之前,殷裕出的城,好像就是为了避免我们再追问殷裕下落,才故意弄得那时间。”
萧时低声附和了一句:“而且你们发现了吗,登记着殷裕出城的那一页纸,前一页被撕掉了。撕的人很谨慎,把毛边撕得一干二净,但是穿钉本子的粗线却因此被扯紧了,登记殷裕消息的墨迹看起来也更新一些,就好像是临时被人誊写了上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