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感慨道:“慎儿已经成了懂礼的大人啦。”
他瞥了一眼陈野,颇为有些不客气的说道:“怎么样,你觉着如今的慎儿可是通过了你那一年的考验,可以拜师学习了?”
陈野摸了摸鼻子。
自从去年他开始让商鞅当自己几个儿子的启蒙老师后,自己这位老师就怎么看自己怎么不顺眼。
陈野本来请商鞅是为了让那群屁孩子害怕的,但他显然忘记了隔代亲这回事,于是最后只能被迫自己站出来当了坏人,而这個“坏人”自然经常被那群小孩告状。
往日里严肃的商君,竟也成了会无理取闹偏袒孩童的老人了。
陈野在商鞅的目光威胁下,不由得告饶道:“老师,您说了算,您说的算,哪里是我能够决定的呢?”
而陈慎则是十分严肃,他看着商鞅,微微躬身:“师公,父亲对待弟弟和我严谨是应当的,玉不琢不成器的道理,慎儿以及诸位兄弟姐妹都懂的。”
“对待慎儿严格,也是慎儿要求的,还请师公不要怪罪父亲。”
商鞅摸着陈慎的头发,脸上带着慈祥与和善,他如同最寻常的老人一样说道:“好好好,都听慎儿的。”
紧接着就没好气的看着陈野说道:“怎么?还不跟慎儿说你的结果?”
陈野轻咳一声,神色有些严肃:“你这一年来的所作所为,父亲都看到了。”
他声音中的严肃在陈慎紧张的目光下缓缓消散,而后说道:“为父很满意,自今日起,伱便跟着师公学习吧。”
陈野的声音中带着些许难以掩饰的低落,这一抹低落一瞬间就被心思缜密的陈慎感觉到了,但陈慎明智的没有现在询问。
当即行礼:“多谢父亲,多谢师公。”
........
雪花依旧在飘落着,院落中的几株梅花缓慢绽放盛开。
陈慎坐在陈野的面前,低声问道:“父亲,今日师公在的时候,您为何.....”
陈野抬起头,看向远处飘落的梅花,语气中有些低沉:“你师公的身体....只怕便是这一两年的事情了。”
这是事实。
自从秦孝公死后,商鞅就像是没有了魂魄一样。
这三年的时间他都是在煎熬。
而去岁嬴驷加冠亲政之后,商鞅更是多次闭门不出,甚至上书告老辞官,若不是陈野、嬴驷都追到了他的家里阻拦,只怕早已经是辞官回到故土了。
商地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