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陈守看着陈慎,握着茶杯的手略微有些颤抖。
陈慎低着头,喝着杯中的茶水,不由得叹了口气沉默的说道:“我并不打算做什么。”
“之前的反击也是被迫的,想要让王上知道陈氏并不是其他的臣子,当初的商鞅没有力量和权势反抗秦王,可陈氏却不一样。”
“若王上真的要将事情做绝,那么陈氏也不介意用同样的力量反击。”
“如今,王上知道了,陈氏也就不准备做什么了。”
他偏过头,看向远方:“朝堂上的事情需要一点点的打理,我并不会停留在咸阳城太长时间。”
陈慎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你也不会停留太长的时间。”
陈守一愣,他看着陈慎说道:“兄长,你的意思是?”
陈慎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这一次离去是因为突发的情况,我们的王上还没有成为一个“成熟”的王,所以他不敢赌。毕竟他亲政的时间太短了。”
“再有十几年的光阴,王上一点点的掌握了朝中权力的时候,就是你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他的神色并不算阴沉,甚至外面的光落在他的脸颊上,显得有些光芒了。
“到了那个时候,陈氏虽然不会全部撤离秦国朝堂,但一定会将绝大部分的有生力量带走,带到官渡,那里便是先王以及咱们这位王上给陈氏选择的停留之地。”
几乎一郡之地的封地,为的不就是如此么?
陈守低着头转着手中的杯子:“我怕是不能如兄长所愿了。”
他像是放下了什么一样,声音中带着感慨,在陈慎困惑而又惊愕的眼神中说道:“太医令说,我还有两年的时间。”
陈守的年纪并不算大,甚至比陈慎还要小了五岁左右。
如今的陈慎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比他小的陈守如今方才四十有九,虽然不能说正值壮年,但怎么突然就说自己的时日无多了?
“四弟?”
陈守没有意外陈慎的反应,只是耸了耸肩膀,一如当年的某个下午,他推开书房的门看到里面正在读书的兄长一样,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十分温柔、平和。
“前几年,太医令说我的身体内里已经虚空,如同枯木,若是没有意外的话,便是这一两年的事情了。”
他低着头一边为陈慎添茶一边说道:“本来早两年可能就没了的,但这几年在咸阳城中住着,王上从太医令那里知道我的身体不好,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