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一边又要利用陈氏.
刘辩没有回头,只是依靠在凭几上恢复着力气,这一个夜晚来的太急了,所以他方才应对刘备、应对何进等人都是情急之下的紧急安排,此时他已经累得没有力气,甚至只能依靠在这凭几上。
“你是否觉着,朕有些无耻了?”
刘辩不以为意的说道:“可若是陈氏早点把权力交还给朕,朕如何会做这样的事情?”
“说一千道一万,都是陈氏的错。”
“那权力本就是朕的!”
他的眼睛中是快要溢出来的不满,他低声道:“陈氏不过是我们刘氏的奴婢而已,如今他们的一切,难道不是我们刘氏给他们的?”
“他们和那些世家没什么不同!”
中枢府令的心中更加无奈,他虽然是皇帝的人,但其实他最敬佩的便是陈氏的历代先祖了。
奴婢?
是刘氏给的?
中枢府令此时心中对天子感觉到了些许心寒。
陈氏的地位不是依靠着刘氏给的,而是自己一点点挣回来的,如果非要说谁的权势是另外一方给的话,中枢府令其实更加觉着天子刘氏的地位是陈氏给的。
当年若非是陈氏,刘氏能够称王么?
远的不说,就说当年的光武之变,若非是陈氏的陈冲先祖帮扶,刘氏的天子能够夺回这天下么?
他垂下眼眸,不再言语。
天子便是这样的人。
只要挡在他的面前,阻止他掌握权力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安国王府
被唤醒了的陈朱楼身上披着衣服,他看着面前有些焦虑的曹操,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我说孟德啊,你何必着急?”
“有董将军在,天子的谋划成不了的。”
曹操阴沉着一张脸,拳头在袖子中紧紧地握着:“我从一开始,就不应当让玄德入宫的!”
“更不该对他有什么丝毫的怜悯之心!”
这句话中的“他”说的是天子,曹操和陈朱楼都明白这一点。
陈朱楼只是低着头,眼睛微微的垂着,他看向自己手中的画卷,眼眸中带着些许的疲惫感。
“孟德,此事若结束了,我们又该如何?”
他将烛火点燃,而后坐在那里,影子落在背后的墙壁上。
曹操同样坐在陈朱楼的身后,轻声道:“我也不知道。”
他怅然的说道:“天子既然敢做出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