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简单一些,比如当年先皇的“衣带诏”。”
衣带诏?
听到这三个字,陈泽熙冷笑一声。
“恐怕是孟德早有防备吧?毕竟当初他可是差点在这件事情上吃了一个大亏。”
“若非当年种种巧合,今日能否有曹孟德的今日还另说。”
这话说的倒是比较真实,毕竟当年那个情况,就算是有陈氏出面,曹孟德的下场恐怕也不会太好。
先皇以及当时的诸多世家虽然蠢了一点,但对于陈氏的揣测是极其正确的。
若是事情真的如同那般情况的发展,那么最终的结果除却大汉的未来以及世家的未来会和他们预料的不同,其他的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出入。
陈泽熙想起来当年的事情就颇为心烦,他看着陈朱楼问道:“东临,你觉得孟德会如何应对?”
陈朱楼一边站起身子,朝着身后的书房走去,一边不假思索的说道:“孟德不用有什么应对,这流言已经传播出来,而这流言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解释清楚。”
“他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但是却会在天下百姓、天下士大夫的心中留下一个印象,一个曹孟德之前就干过这种事情的印象。”
“这个印象就像是一个种子一样。”
“他可以生长出来一面盾牌,保护刘协的皇位不受到曹操的侵扰,但他也同样如同一柄利剑。”
陈朱楼叹了口气:“为天子出主意的那个人,一定是一个大才。”
“但他却忽视了一个问题。”
“只要曹操在活着的时候不称帝,这个“小诡计”便能够被轻易破除。”
“而曹操的后人甚至可以用这个事情当做借口,去接受刘协的禅让,或者说逼迫刘协禅让。”
“流言绑得住曹孟德,但是却绑不住曹孟德的后人,甚至还为曹孟德的后人铺了路。”
“就算日后曹孟德后人逼迫刘协禅让,人们也只会说,“原来当年的传言是真的啊?”,但却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人们的记忆是一种模糊的游戏。”
“当他对这个流言有了印象,但这个事情却没有发生的时候,人的记忆就会自动钝化,当这个事情再次发生的时候,他们只会像是将封存已久的记忆给代替了一样。”
陈朱楼已经走到了书房中,这书房中悬挂着一副巨大的堪舆图。
他轻声说道:“原本人们是不可以接受禅让的,甚至是不可以接受异姓封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