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您说更多的?”
杨坚的神色中带着感慨,屋檐下的雨还在继续滑落,他整个人都显得颇为平静:“事实上,那是陈氏对我的一次试探,我怀疑他看出来了什么,如果那一次我的回答是相反的话,只怕在他离开丞相位置的时候,杨氏和独孤氏都要遭受恐怖的打击了。”
“不过是一时敷衍的话语罢了。”
独孤信则是坐直了身体,看向了杨坚,再次开口问道:“那么,你今日是否也是在敷衍我呢?”
杨坚回过头,看着坐在那里,神色看起来颇为平和,但整体显得咄咄逼人的独孤信,心中一股不满的感觉油然而生,但他将这一股情绪压在了心底,毕竟他如今还是需要独孤信、或者说需要独孤氏的。
“当然不是。”
他神色庄重:“我与伽罗多年夫妻,岳丈更是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会做出忘恩负义的举动呢?”
“此言绝非是敷衍,而是发自肺腑。”
独孤信笑了笑,又躺了回去。
他其实并不相信杨坚所说的这样的话,但他需要的也并非是杨坚的承诺,而是杨坚的态度。
所有的利益都必须由“实力”为角度出发去获得,一味的相信别人的承诺,最后只会沦为待宰羔羊。
这是自古以来、所有站在顶端的人都明白的道理,独孤信自然不会不清楚。
万岁十二年,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进一步发酵,所有人都在对“科举”发出质疑和询问,他们所有人都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哪怕是与这件事情无关的人也是一样。
万岁帝执政以来,或者说自建武帝之后那些大虞皇帝执政以来,民间对于科举制的意见一直从未曾消失过,毕竟任由皇帝更改的制度,到底算是好制度么?
谁也不想寒窗苦读十年,最后却只能落得一个因为不符合皇帝的喜好,所以“上进”无门的下场。
但那位深宫中的陛下,却依旧没有对此有什么表示。
官渡
叶落随风。
回到了官渡的陈湛心情十分惬意与轻松,这里毕竟是陈氏的老巢。
他躺在院子中的躺椅上,随着风的轻轻吹动而感觉着自己生命的律动,他的身边同样躺着一个人,这个人的脸颊上却是带着些许好奇的神色。
“您觉得,这一次的事情到底是谁在背后推动呢?”
“我实在是看不出这其中所蕴藏着的深意啊。”
说话的人年岁看起来并不大,但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