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号外!间海舰队大败弗萨克海军,败将被俘后畏罪**!”
顶着罕见的烈日走出圣赛缪尔教堂,正准备搭乘马车去东区的教堂巡视的伦纳德听到报童的呼喊,用戴着红手套的手掏出一枚硬币,拦下报童要了一份加印的《贝克兰德早报》。
他坐上马车关好门窗,这才摊开报纸,翻过头版斥责弗萨克帝国的檄文,看向第二版的战报。
“……昨日夜间康斯顿沿岸的海战大捷,消灭超过半数弗萨克的间海舰队,还附带一个姓艾因霍恩的将军……用新型武器拦截了所有炮弹,没让任何一名平民哭泣……呵,这种新闻恐怕掺了大半水分,就连剩下那些应该也来自康斯顿的值夜者或代罚者……”
片刻后,伦纳德合上报纸放在一边,压低嗓音自言自语,脸上挂着冷笑。
他可不相信在上周的空袭中毫无建树的鲁恩军队突然发明了什么新型武器,拦截所有轰向城区的炮弹极有可能是官方非凡者为了保护平民所为。
恰巧,昨天有一队红手套从贝克兰德出发,前往康斯顿取回两件重要的封印物,其中有一件“1”级封印物如果使用恰当,配合当地的大主教与其他值夜者,又或是联合代罚者一同行动,足以防御袭向康斯顿的炮火。
但伦纳德清楚“红手套”的纪律,除非弗萨克海军直接攻击教堂及周边区域,否则他们不可能动用副作用难以控制的“1”级封印物,而单靠最高只有序列5的那支小队,又不可能拦截几乎所有炮弹。
至少他自己做不到。
而且那位被杀死的将军大概率是半神,他一人恐怕就能毁掉半个城市……伦纳德思索着,突然听到耳畔传来帕列斯那苍老的嗓音:
“你要学会从这些公开的信息里看到事情的本质。”
“你是说其实鲁恩战败了,只是在战报上造了假?”
伦纳德把声音压低到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反问道。
“当然不是,”帕列斯没好气地训斥道,“现在只是战争初期,他们不会做得这么过分,应该夸大了战果,但肯定打赢了……当然,用新型武器拦截炮弹的借口太烂,这意味着成果不是军方的,而康斯顿的教会也做不到轻易杀死一位入侵的半神……说不定是哪位正在那座城市的野生非凡者干的,但他不愿意露面,所以功劳归了军方……”
这位“寄生者”的分析让伦纳德连连点头,但最后也没等到祂说到底是谁,皱了皱眉头追问:
“所以会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