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非常温柔,足以抚平人心底的一切伤痛。
>方脸少年深吸口气,他脱掉上衣,露出健硕的上身。诅咒已经侵入了他的右臂,高高鼓起的肌肉上,遍布着紫黑色的骇人疮疖。
“比我想的还要严重。”看着萨姆森身上的烂疮,老妇皱了皱眉,“你用「黑魔剑」杀了不少人吧?”
“我是在做正义的事情。”萨姆森笃定道,“我已经准备好了。”
老妇将火炉中的短剑抽出,烧红的剑刃冒着滚烫的热气:“你需要咬什么东西吗?”
“不用了。”
安道尔持剑走来,壁炉在她身后烧得正旺。
在火光的照耀下,她投下的拉长阴影将萨姆森盖住,方脸少年几乎看不清老妇逆光的面容,跃动的火焰,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艳丽的赤色轻纱。
萨姆森将右手搁在桌上,紧盯安道尔的一举一动。
尽管早有准备,但在烧红的剑锋,割破手臂上的疮疖,流出暗黄色的浓水时,他仍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如果真想除掉这些烂疮,你最好忍着点。接下来,我将挖掉那些坏死的部位。”
来自老妇的提醒,让萨姆森定了定神:“只管动手吧。”
利剑刺入萨姆森的右前臂,鲜血沿着伤口淌到桌上,那时他还能忍住疼痛,但当利刃开始转动,一点点剔除坏死的烂肉时,萨姆森的眼睛瞪得凸起,饶是如此,他也没发出一声痛呼。
等到一处烂疮剔除干净,老妇又将炽热的剑身紧紧贴在鲜血淋漓的伤口处,替方脸少年止血。伴随着滋滋声响,萨姆森将头颅深深低下,颈脖处的青筋暴起,忍受着这份烙印在皮肉上的痛苦。
安道尔继续挖除下一个烂疮,木桌承载不下的鲜血滴落在地,随着剜出的烂肉越来越多,萨姆森只觉得整个右手都痛得失去了知觉,想活动一下手指,都变得那么困难,但他始终一言不发。
短剑有些凉了,安道尔将其插回火炉,等待着它再次滚烫起来。
萨姆森盯着壁炉中的火焰,目光纯粹而炽烈。
趁着这段空闲,老妇问他:“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所行的究竟是你的正义,还是神的正义?”
方脸少年眼也不眨,好一会才道:“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