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苏长茂竖着耳朵听,生怕听漏一个字就错过了上下五千年。
水清源:“长茂,今年科举殿试题目为《望沧澜山雪》,皇城处于江南,四季如春,未曾有雪,万岁爷出此题目,有何深意?”
苏长茂额头飞过一群乌鸦,心中暗叹,我又不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万岁爷为啥出的诗歌题目与雪有关?兴许只是皇帝想从江北学子嘴里听听真正的雪景?
这题目,对于没见过雪的江南人可不太友好。
苏长茂硬着头皮道:“也许,也许万岁爷想把状元给江北人,而不是江南人?”
水父与水清源错愕的对视一眼,没想到两人长时间参不透的事情,竟被苏长茂一语道破:这一届科举的状元郎,真的是江北人!
原来,从皇帝出题的时候就已经暗藏玄机了,皇帝想把状元颁给多年未出过状元的江北!
水清源暗自收起对苏长茂的轻视,沉吟道:“现在边关召收重刑犯做敢死队员,军中已经有了反对声音,你觉得这件事,还会继续吗?”
苏长茂心中又暗自哀嚎,我又不是将军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召收重刑犯进敢死队会不会继续?!兴许将军只是想解决民间不好招录兵丁的问题!
苏长茂只好再次硬着头皮道:“别的我不清道楚,但我知道连年打仗,大齐年轻力壮的好儿郎越来越少,让死囚进入敢死队,一方面可以增兵,一方面可以让死囚有戴罪立功、脱离死刑的希望……”
水清源再次点了点头。
水清源十二分满意苏长茂的回答,觉得这个妹夫,虽然是个莽夫,看问题却还算比较通透。
水清源拿起毛笔,在一张尺牍上写下了半个字,随即把笔交给了水父。
水父微微一笑,在水清源写的字旁边,又写了半个字,随即把毛笔递给了苏长茂。
苏长茂再次傻眼了,水氏父子二人,这是几个意思?不会是想通过三人合写一个字,以测试自己是不是白丁吧?
苏长茂看着纸上的字,十二分确定以及肯定,娘子没有教过他,他不认得。
左手边的字,像一个站立的人,腰间挎剑;
右手边字的上半部分,像一座山头立于山脚之上。
苏长茂咬了咬牙,在右手边山头的下半部分,照葫芦画瓢,再次画了个山头。
水父和水清源啧啧点头,拿回毛笔落了款,盖了章,苏长茂这才松了口气,看来,水家两父子,对于他的“山摞山”还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