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有小股宋军攻上山了。”一名矮壮,满脸横肉的小头领气喘吁吁的禀报。
赖文政的将台置于半山坡之上,竖着一杆数丈高,以赤红为底,书写了“替天行道”四字的军旗,旁边插着一杆形制稍矮,写着“赖”字将旗。
然而此时作为大当家的赖文政却并未坐在将台的主位,而在侧边次座。
听到下面传来军情,这位大当家却未开口发号将令,只是抬头看向主座上一名十几岁英气少年,似乎在等待此人做主。
“赖当家,速下令强攻吧,莫非要等到临安的殿前司来了?”这名说话的少年作色说道,
对于这位脸上稚气未脱的少年,作为叛军首领的赖文政唯唯诺诺,不住点头作揖,思索片刻后说道,
“庵中那侍卫马军司着实难对付,如今又来了一猛将,虽然俺这聚集有一两千兵卒,但大多数都是俺同乡同族的男丁,若是此次死伤过多,俺如何面对乡中父老,吴衙内,不如就此罢了,再寻时机。”
赖文政说完,面有难色,朝着那名少年作揖,见少年不为所动,
犹豫片刻后,当着一众手下,向这位吴衙内跪地恳求,
然而那名少年当即拍案而起,也不顾周围已经躁动的兵卒,怒而斥之,
“赖老五,你是我吴家养的一条狗,如今便欺我年幼,使唤不动你了罢!你可信江陵的族人若无我吴家的庇护,旦夕间便可族灭人亡!”
赖文政此时脸色已经涨得通红,但还是跪着未起身,语气悲切的说道,
“我赖五虽是一条狗,若无俺们族人冒死与金人走私,这些年为你吴家送了多少钱财,你吴家军也没有这般威风,若没有俺们族人起兵造反,朝堂的相公早把吴太尉召回临安,落个闲职圈养起来了!”
那名少年却不怒反笑道,“赖当家,你倒算是个明白人,但今**有一事未看明白,我吴家乃是大宋自靖康以来唯一将门世家,莫不是你以为吴家离不开你!”
此时整个将台气氛凝重,台下兵卒早已按捺不住,而那少年却云淡风轻的在主位,身边的两名家将更是趾高气扬,不将他们放在眼中。
而作为首领的赖文政此时如同泄了气的葫芦,终究还是下了决心。
“左右都在,挥动进军令旗,老六,把俺身边百人牙兵带上去做前锋,庵中除了魏王,其余人等一概不留!”
那名矮壮小首领便是赖文政口中的老六,腰上别着两柄开山斧,
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