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下床了。
江羡连忙按住她,道:“孩子在乳娘那里,别着急。”
幸好当初稳婆跟乳娘都是提前找好的,今儿一大早,天一亮杜妈妈便派人去将乳娘都接进了府里来。
这会儿孩子正吃奶呢。
沈稚听到这里,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红着眼睛道:“你看过他了吗?”
“看过了。”江羡扶着沈稚靠在床头坐好,又将被子往她身上盖好,温声道,“虽然不足月便出生了,但还在还算健康,没有什么毛病。”
沈稚听到这里,一颗心才算彻底放下来。
“原不该这么早就生的。”她红着眼眶道。
“我知道。”江羡温柔地握住她的手,“都怪我。”
他临走时将所有事都交给了沈稚,她定然是身心疲惫。
再加上老夫人又日日病着,她的压力更大。
沈稚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想起来问江羡怎么会突然回来。
“你不是去了南疆吗?”她诧异地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有,昨夜有人说,说你在南疆受了伤……”
也正是因为听说江羡受伤,生死未卜,沈稚才一着急早产的。
“我一直都没去南疆。”江羡轻声解释道,“早在很久之前,我与陛下便察觉到不对劲了。”
从程静仪回京后,原本如一潭死水的国公府却好似突然就活了过来。
国公爷更是频繁与朝中重臣来往。
江羡与陛下虽早已发现有些不对,却也没声张,只暗中调查着。
直到边关城池屡屡被袭,要塞部署的兵力也被对方逐个击破,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有人在通敌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