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甘心吧。”沈稚淡淡笑笑。
“再不甘心,那世子也已经娶了您了,她还做这幅姿态干嘛?”小清嘟囔道,“难不成还想来给世子当妾啊。”
堂堂国公府嫡女,若是真的委身做妾,只怕国公府日后大门都不敢开了。
沈稚没再说话,而是回了春深堂。
彼时那出戏正唱到高潮部分,底下一众人都在拍手叫好。
沈稚寻了个位置坐下,端着茶摇着扇子,微微笑着听戏。
晌午过后,天气也越发的炎热起来,众女眷们告辞离开侯府。
沈稚与三夫人去送客。
将最后一个客人送走以后,沈稚才想起来今日似乎没见着江宁的身影。
经过她这么一提醒,三夫人也回过神来,纳闷道:“奇了怪了,罗家那边的请帖我也特地差人送了过去的。”
沈稚心下明了,只怕是罗家又出了什么事绊住江宁了。
“许是手里有什么事耽搁了吧。”她微微笑说。
“但愿吧。”
三夫人倒是没再多说什么。
横竖宾客也都送走了,她这两日累坏了,便同沈稚告别回后院去了。
沈稚自然也回永宁居,她忙碌这一上午,内里衣裳已被汉湿了,回了内室后便沐浴更衣。
杜妈妈替她捏着酸痛的肩膀,轻声说起二房:“这二夫人脾性瞧着有些孤僻,府里的一应事务似乎都不怎么管。”
若说先前沈稚嫁过来时,二夫人孀居身份不好出面,怕坏了喜气。
那今日这种宴会,她竟是也面都不肯露。
沈稚想起三夫人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眯着眼睛慢慢说:“许是心伤得狠了吧。”
夫君没了便也算了,竟连唯一的孩子都没保得住。
这种双重打击之下,能做到二夫人如今这么淡然的,只怕也没几个。
“世子妃可知道今日这场宴会的用意?”杜妈妈轻声问她。
听到这里,沈稚微微睁开半眯的眼眸。
她倒是能猜出来。
老夫人今日可是拉着她的手,在前来的宾客夫人里转了一圈。
那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
但沈稚却没觉得这就够了。
老夫人接受她,可府里其他人呢?
更重要的,是江羡。
沈稚摸不清江羡的脾气性子,只知道他是吃软不吃硬的。
可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