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二夫人,“此次曹家做事过分,显然是没将镇北侯府放在眼里的,咱们若是一味担心惹事退缩,只怕曹家将来越发过分。”
她倒是觉得江羡这么做是对的。
二夫人倒不是那些愚昧之人,只听沈稚这么说,也知道她说的是对的。
但她心里仍是有些担忧。
“因为我惹上这么大的事,我……”
“这可不是因为二嫂。”沈稚耐心向她解释,“曹家势力日渐增大,他想要什么样的美妾没有,为何非盯上二嫂你呢?”
无非是觉得镇北侯府好欺负罢了。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我娘家糊涂。”二夫人单手握成拳,眉眼间蓦地浮起一抹凌厉,“段家如今已是强弩之弓,若是肯安安分分的做些小生意,也能勉强糊口。”
可他们非不愿意,偏要走这些个旁门左道。
“我家中两个妹妹已被送去别家做妾,我那母亲也是个糊涂的,被人撺掇着竟又将主意打到了我身上。”二夫人气恼道。
沈稚注意到她说了个又。
看来这种事从前也发生过。
“这天下哪有不疼女儿的呢。”沈稚轻声劝说,“等段大太太再进府来时,你们母女俩好好说说。”
“算了吧。”二夫人不知想到什么,蓦地冷笑一声,“在我母亲的心里,什么儿女,都比不上段家重要。”
这毕竟是别家的事,沈稚也没有多劝。
两人坐着说了一会儿别的闲话。
正好有丫鬟进来,手里捧着装药材的锦盒。
“夫人,这是大姑奶奶差人送来的药材,说是让您好好养着身子,别动怒,外人再如何,也比不得自己身子重要。”
看来是老夫人差人去同江宁说的。
她前头才回了侯府,现下是不能再来了。
哪有出嫁的女儿三天两头往娘家跑的。
“去收起来吧。”二夫人吩咐道。
丫鬟躬身退了下去。
“大姐日子过的也艰难,却还记挂着我。”二夫人眼眶红了红。
“所以二嫂才更要振作起来才是。”沈稚说道。
若说先前二夫人还有些心如死水,那此时就是恢复过来了。
这日子总归是还要过下去的,与其这么消沉着,倒不如潇洒肆意的过下半辈子。
“你说的不错。”二夫人目露坚定。
知道是说动她了,沈稚这也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