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
明面上两人倒是瞧不出什么,可实则已经撕破脸皮了。
偏偏沈稚却还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淡定得很。
没一会儿江瑶也来了。
许是昨儿熬了个大夜,她到如今眼睑下方还泛着青,连脂粉都遮不住。
“母亲,三哥,三嫂,四嫂。”她一一行礼问过好。
“起来吧。”老夫人笑着道。
今儿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可却十分热闹。
老夫人也没觉得烦,甚至还很高兴。
她抱着柏哥儿,望着底下坐着的儿女儿媳,一时又在想,若是将来再添几个子孙,这府里只怕更热闹了。
不自主的,她的眼睛便瞧向了三夫人的肚子。
按理说她生下柏哥儿也这么多年了,怎么就一直没动静了呢?M.
底下坐着的自然都不知道老夫人此时的心思,三夫人一双眼睛只盯着沈稚看,眼神幽深。
沈稚却像是没察觉到一样,轻轻同江瑶说着话。
用完晚膳,几人也各自告退回去了。
彼时江羡还没回来。
沈稚也没等他,不知要等到几时呢,索性便自己梳洗躺**了。
冬青知道她有睡前看书的习惯,便点了盏灯送到床头来。
恰好此时外面风声渐长,听着似是要下雨,她起身走到窗前,抬手去关窗。
沈稚抬眸望着她,忽地开口问:“从前你在母亲院里,是做什么的?”
冬青微怔了一下,没料到沈稚会突然这么问,她的心立刻提了起来,恭敬答道:“回世子妃的话,奴婢从前是跟在姚妈妈身边学的。”
由姚妈妈亲自**,想来原本是要将冬青送去别处服侍的,最起码也是管事丫鬟。
只是最后却送来了永宁居。
“能由姚妈妈亲自教,如今到我跟前当丫鬟,倒是有些委屈你了。”沈稚轻轻笑道。
冬青不明白沈稚这话是何意,只是被吓得不轻,面色陡然煞白,急忙跪倒在地:“世子妃,奴婢既来了您跟前服侍,日后自然便是对您忠心耿耿!”
“好端端的,你跪什么?”沈稚从床上坐起来,朝她说道,“快起来。”
冬青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再抬头时,脸色惶恐:“世子妃……”
“我只是同你闲聊几句罢了。”沈稚有些哭笑不得,“你们既然忠心为我做事,我自然也不能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