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双眼,也知道她是再坐不下去了,只能道:“路上小心。”
江羡扶着沈稚起身,又叫来丫鬟拿了披风,仔仔细细给她系好以后,夫妻两才向沈老夫人与沈明成行了礼,然后离开。
沈老夫人将沈稚送出房门,望着他们夫妻二人携手走在风雪中的背影,也放下心来。M.
她原先担心侯府的人对沈稚不好,可如今瞧着,是她多想了。
“将人逼的早早就走,你可满意了?”沈老夫人又冷下脸来,看着身侧不省心的儿子,“你这些年护着那对母女,有多冷落稚儿,你难道自己察觉不到?”
沈明成目光微微黯淡,没有说话。
“你活了一把年纪,又在军中领兵打仗那么多年,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那对母女的坏心思。”沈老夫人道,“当初宜淑的死怎么怪也怪不到稚儿身上,可你因此迁怒她十几年,她的心中对你可有何怨言吗?她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沈云汐如何对她她都从来不向你说,偏偏是今日,唯独是这件事,她将心中的委屈对你这个当父亲的说了,可你呢?”
沈老夫人字字诛心,每一个字都宛若锋利的箭矛,扎入沈明成的心底深处。
他常年没有表情的脸上,在这一刻浮起心疼,愧疚,还有数不尽的自责。
而回侯府的马车上,沈稚原本在屋里是情绪还有些激动,可是出来叫那寒风一吹,人又冷静下来。
沈明成区别对待她不是一日两日了,而是整整十几年,她不是早就知道吗?
如今又何必还要因为他的态度而难过呢?
“好些了吗?”江羡坐在她身边,望着她脸上情绪一点一点变好,知道她是慢慢缓过来了。
“好些了。”沈稚扬唇笑了一下。
江羡没说话,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说道:“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沈稚微微愣了愣:“什么事?”
“关于你母亲的事。”他道,“陪你回忠义侯府哪一次,听说了当初那些事,我自作主张派人去查,希望你不要生气。”
是秦宜淑的事……
沈稚一时愣着没反应过来。
她也曾想过要请江羡帮忙,有他帮忙查,肯定是事半功倍。
可后来她又觉得自己与江羡之间并没有熟到那些地步,所以没必要将家丑都说与他听。
但她没想到,江羡会自己主动去查。
或许是见沈稚不说话,担心她生气,他又连忙解释:“我并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