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慢慢查吧。”沈稚轻声道,“这么大的一桩案子,总不可能无迹可寻。”
急是急不来的。
江羡笑了笑,埋进她的颈窝,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原本烦闷的心情好似平复了许多。
他呼出的热气扑洒在沈稚的脖子上,让她觉得痒。
“我看你院里种的花都拔了?”他忽然说。
“前两日不是下了大雪?”沈稚道,“全都冻死了。”
“府中不是有花房吗?”江羡道,“若是想赏花,叫花房的人送几盆你喜欢的过来,待到天气暖些再种些到院子里。”
沈稚稍稍愣怔。
她原以为江羡会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毕竟她见过的许多男人都不喜欢,甚至还很讨厌这些妇人做的消遣事。
可江羡他……非但不讨厌,还很支持沈稚做的一切。
“你……有没有喜欢的花?”沈稚嘴角不自觉地轻轻扬起,白净的脸蛋上露出一抹笑,连眼眸都是亮晶晶的。
江羡没看见她脸上的表情,不过光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此时很高兴。
“幼时我曾种过一株兰花。”他笑着说,“是我同二哥一道去山上打猎时意外寻获的。不过后来,被我养死了。”
他毕竟是个男儿家,比不得女孩儿那么心灵手巧。
“那我改日叫她们撒些兰花种子下去。”沈稚笑道。
“好。”江羡扬了扬唇角,“腰还酸吗?”
“好些了。”沈稚窝在他怀中,此时倒是有些舍不得出来了。
“对了,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她突然想起凌霜的事来。
“什么事?”
沈稚便简单的同他说了凌霜想离府的事。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拿着她的卖身契一道走。
“这倒不成问题。”江羡听了以后,便道,“她若想走,便是没有卖身契,也无人敢去抓她回来。”
说这话时,他语气里透出一抹不容置喙。
沈稚都差点忘了,有江羡在,有没有卖身契都不重要了。
“不过能拿回卖身契还是最好。”她笑着说,“这样凌霜的心里也能踏实些。”
“你何时愿意这么帮她了?”江羡问。
“倒也不是愿意帮她。”沈稚想了想,说道,“她不像凌烟,满腹算计。当初被送过来当通房,她只怕也是不情不愿的。况且,她还这么年轻呢,你又不愿意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