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给谁?”沈稚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江羡顿时感觉心中鼓了起来,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在胸腔中喷涌出来。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辛苦了。”
沈稚没说话,只垂眸用心缝制着,但嘴角却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
她做针线活的时候,江羡也一直陪在她身边,起初她还有些不习惯,毕竟从前也没有这么个人守在自己身边。
可过一会儿后,她又觉得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多呢,她得提早适应才行。
所以便一边绣着一边同他说话。
聊的也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
对于沈稚来说,外面的那些世界对她太遥远了,她很多东西都是从别人的口中知道的,自己却未亲眼见过。
江羡听着,心中却逐渐起了些心思。
“等过几年,孩子大些了,我带你们去趟江南吧。”他道。
“江南?”沈稚惊讶地抬起头。
她这辈子,连京城都没出过,何况是江南那么远的地方。
“想去吗?”江羡笑着道,“从京城走陆路去山东,随后在山东转水路,一路南下游玩,路上会途径金陵,常州,杭州,若是船坐腻了,回来时便可绕道去一趟长临,然后再走陆路回京。”
这许多地方,都是江羡自己亲自走过的,所以知道路途中有多少风景秀丽的地方。
而沈稚光是听着他的描述,便觉得心中激动起来,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有一抹孩童才有的期待与稚气:“当真可以?”她有些紧张地问,“可我从没坐过船,万一我晕船怎么办?”
还没去呢,就开始担心这个问题了,可见心中还是想去的。
江羡柔柔笑着:“若是晕船,咱们就走陆路,等到了杭州府再坐画舫游湖。”
杭州府的西湖是最出名不过的,否则天下才子也不会有那么多写诗赞誉了。
只是听江羡这么描述,沈稚便已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做西子捧心状,神色十分激动:“若真能出一趟京城,即便不去江南,我也满足了。”
江羡笑着揉揉她的脑袋,笑容宠溺,然后同她说起自己的打算:“等过些年,我也打算辞了诏狱的官职。”
诏狱虽然权势滔天,可毕竟做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
江羡从前无牵无挂,也没什么在乎的。
可如今,他的孩子就要出生,他也有了自己的软肋,开始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