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哪里肯接受,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程英的好处她更不敢平白接受。
只是程英态度强势,强硬的将添妆帖塞进余娇手里,眯着眼眸虽然是泛着狠意,但也有些无奈的哄着道:“本公既认你做义女,便是定死的事,不管你心里拿不拿本公做义父都由不得你拒绝,刘妤宁,你别总是惹我生气,本公不想为难你,不然本公有的是法子叫你乖乖听话。”ωωw.
余娇抿了抿唇,她没听出程英的无奈,只感受到程英的霸道独断,没有人喜欢受人威胁,可偏偏程英最擅长的就是胁迫威逼人,当初及笄礼上程英就曾大张旗鼓的要她解剖兔子,根本不容人拒绝。
认她做义女也由不得她拒绝。
而今又不管不顾的要给她添妆。
“你以为刘裕就真的两袖清风,没有任何把柄在本公的手上?”见余娇眼神倔强,虽接过了帖子,但肢体满是抗拒,程英冷下脸,语气阴沉的道:“还有你大哥刘子期,本公若是想要捉他的小辫子,整个刘府都要为他陪葬!”
余娇脸色难看起来,她冷冷的看着程英:“水至清则无鱼,没有人可以一直不犯错,督公执掌东厂,耳目遍布朝野,想要捉一个人的错处总是能抓到的。”
余娇顿了顿,语气又缓和了几分,她是真的怕一言不合,程英发起疯来,造成难以收拾的后果,“督公施舍给人的好,总叫人又怕又惧,认您做义父也叫人又惧又怕,这世上的人您恐怕从未真正瞧进眼里过,您不过是拿我当个寻开心的小玩意儿,开心了逗弄一下,若是惹您不高兴了,恐怕就要血流成河,您这样的人如狮虎,总叫人惊惧不安,惶惶度日,哪里敢接近?”
程英听后好气又好笑,“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刘妤宁,本公虽总是吓唬你,作弄你,但不曾真正伤害过你,若是换做旁人敢这样跟我说话,你以为他有几条命在?”
他不想跟个小丫头片子争口头长短,脸色柔和了一些,无可奈何道:“刘妤宁,本公待你好你也要害怕,你若真是胆子这般小,就不会站在这里顶撞本公了!你何曾不是觉察出本公不会真的拿你如何,你才会在本公面前这般放肆?”
余娇一时间倒有些无可辩驳,换作刚来京城时,她还真的不敢在程英面前这般放肆,今时今日敢这样,也是因与程英接触后,发觉他没有传闻中那样令人闻风丧胆,小儿夜哭止啼。
程英做事虽然随性,阴晴不定,但并不残虐嗜杀。
“收下吧,本公并不看好余启蛰,他那人有几分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