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院门外,余启蛰目送她上了马车,在余娇踩着矮凳弯腰的那瞬间,余启蛰垂眸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忽然忍不住出声道,“私相授受不妥,娇娇,我去刘府提亲可好?”
余娇一征,反应过来余启蛰在说什么,有些慌乱的钻进了车厢,坐定后,才道,“我……我才刚及笄没多久……”
她不曾断然拒绝,这已令余启蛰欣喜,他不想将余娇逼得太紧,俯身温声道,“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知会我一声,我便什么时候去刘府提亲。”
余娇一时脑子有些空,直到马车出了巷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是应了余启蛰,还是没应声。
余启蛰回了院子,陆瑾坐在屋顶上吹了声口哨,他怀中抱了一坛不知从哪摸来的酒,拍了拍身边的瓦片,对余启蛰笑道,“师弟,余姑**身世你还要不要听?”
余启蛰踮脚跃上屋顶,在陆瑾身旁坐下,接过陆瑾递来的酒坛,抿了一口,“你在怀柔查出了什么?”
“我循着茹娘那条线,查到的确有个叫茹**女子在怀柔的天香阁做过厨娘,她也确实怀过一个孩子。”陆瑾微顿,拿起酒坛仰头灌了一口,接着说道,“不过是假的,有个老哑巴这些年一直往天香阁送柴,我从他那里打听到天香阁从来都没有一个叫茹**厨娘,只是天香阁的但凡能张口说话的人,都被打点过,对外一致说有这么个叫茹**。”
“那老哑巴是个爱喝酒的,我送了好几坛烧刀子,才换来这个消息,师弟你可得赔我酒!”陆瑾朝余启蛰抱怨道。
余启蛰比了个手指,“赔你二十坛烧刀子。”
陆瑾咧嘴笑开,“就知道师弟你够意思!”说罢,他又正色道,“我还从老哑巴那里意外听到了另一桩事,事关东厂那位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