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能将太子拖下储君之位,余某不过刚入官场,哪有这般能耐?崔侍读未免太看得起余某了。”ωωw.
崔慕白今日将余启蛰找来,便是存了破釜沉舟的心思,见余启蛰从头到尾都不为所动,心思也滴水不漏,不免叹了口气。
“我要朱悱死,但不能连累崔家满门。”崔慕白面色沉沉,再无半分作假之态,“我的确命不久矣,可崔家还有人活着。”
他想过无数种方法弄死朱悱,可没有一种办法能够让崔家脱身,谁让他生死都是崔家人呢。
若他一人之死,能换朱悱那条**命,他又何须苟活这么多年。
只要朱悱还是储君,他的死就会被彻查,他可以一死了之,但崔家满门都会受他所累。
“我做不到的事,余大人能做到。”崔慕白时日无多,眼下是个很好的机会,他收集的那些罪证,足够让朱悱成为废太子,杀储君难,但杀一个废太子就容易多了。
他也想过将那些罪证送到申添和薛蓉面前,但他从做朱悱伴读的那日起,就与朱悱绑在了一起,薛蓉不会信他,申添老谋深算,这两人便是拿到那些罪证扳倒朱悱,必然也会将他拖下水,很有可能还会由他攻讦刘裕,将明哲保身的清流也拖下水,扫清朝堂上的所障碍,从此申党独大。
崔慕白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余启蛰出现的时机太好了,他刚入仕,虽是刘裕的门生,但被明正帝视作心腹,与朝堂党派之间的关系并不密切,由他向朱悱发难最合适不过,而且他有一种直觉,余启蛰能够全身而退。
余启蛰离开崔家的时候,并未给崔慕白明确的答案。
七月末的凉州,天气根本称不上是夏日,人们身上依旧穿着厚裳,月余的时间,刘霍姐弟带着余娇姐妹三人逛遍平凉府,带她们领略了北域的风光。
刘瑶玉玩得心都野了,几乎是乐不思蜀,整日撺掇着刘娥带她去冰嬉。
余娇则被受肖宁所托,去平凉军营里帮忙医治伤兵,也不知肖宁是如何与雪原人说的,雪原人在给肖宁送良驹的时候,还给余娇送了一车珍稀药材。
余娇刚进营帐,许多伤兵就起身笑着与余娇打招呼,军医许大夫也道:“余女医,这是前几日搓的羊肠线,已经晾晒好了,你看能不能用?”
余娇细细看了一遍,颔首道:“可以。”接着便挨个检查伤兵们的伤势恢复得如何。
许大夫一直跟在余娇身后,等余娇看过最后一个伤兵,跟着余娇出了营帐,见周围无旁人,他脸上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