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就是普通老农人的脸,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最多晒得黑了点儿,丝毫没有出奇。可是这个人就只是坐在那,浑身的煞气就像凝结成实质一样,明明没有风,可朱雄英就感觉后背有丝丝的凉意。
最重要的,是徐达的眼睛:空洞、淡漠、不含一丝感情,只有绝对的理智。
只是下意识的一瞥,却让朱雄英如坠冰窟。
这要杀过多少人!
这样的人,却甘愿跟着老爷子,在老爷子面前丝毫不敢扎刺,整日的唯唯诺诺,如履薄冰的样子,那老爷子又是多么的恐怖。
朱雄英回头看了眼老爷子的侧脸:恐怕自己看到的老爷子,只是老爷子想让自己看到的。
正在这时,老爷子的话,彻底让朱雄英回过了神儿:
“唉,小子倒是个命薄的!”
扭头对看着棋局的朱标说:“标儿啊,让宫里去个太医,好好给小钦子瞅瞅,咱看那个吕悬壶就不错,是个稳当的人儿!”ωωw.
“用什么药材,着即从内库调拨,内库没有的,你想想法儿,啊!该买的买,买不到的就抢,啊?”
朱标笑了笑:“儿臣也正有此意,不过父皇贵为天下之主,儿子可好长时间没有听到父皇说有什么要抢了!”
“嗨!不碍事,旁人自然不成,可天德不一样,跟咱从光腚娃娃到现在一把胡子,不容易!”
说着还扭头看向徐达,笑了笑:
“咱还寻思着,病好了之后,让小钦子进宫给咱大孙当个伴读呐!”
“啊”徐达惊了一下,慌忙跪倒:
“老臣朽木等死之人,上位待臣这把老骨头却还是一如既往。臣感激涕零,叩谢隆恩。只是小犬蠢笨不堪,顿口拙腮,唯恐冲撞了长孙殿下!”
朱标晒然一笑:“魏国公此言差矣,哪有那么说自己孙子的,小钦是个懂事儿的孩子,自小又是个稳重的性子,正好可以去雄英身上的虚浮之气,以孤看就很合适!”
朱元璋听见朱标又贬低自己孙子,就有些十分不高兴了,当即就要呛回去,可是徐达还在这,总得维护太子的权威,想了想只能作罢,闷闷不乐的扭头对徐达说道:
“你小子倒是会顺杆儿爬!”“也不亏心?大明谁不知道你徐天德看自己孙子跟眼珠子似的,得了便宜在咱这卖乖?驴日的!”
徐达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呃,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
太医倒是小事儿,以徐家的功劳权势,想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