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怎么说也不能当活王八了,这种事情坐实了是要掉脑袋的...
想到这,开济一甩袖子出了班:
“启禀陛下,大理寺所言,纯属道听途说、子虚乌有、血口喷人...”
“臣本洛阳一耕夫,是陛下圣恩拔擢,煌煌天恩,臣敢不竭力尽忠?”
“主事刑部以来,臣恪守臣格,丝毫不敢僭越,所谓擅自行文诸司,已是怪诞,至于什么开丞相之谈,更是荒唐...”
“就算陛下厚爱于臣不予追究,臣亦要请陛下严查审办,如此方能还臣一个至公至廉的刑部尚书...”
临近年关,在北平带兵的徐达和在陕西带兵的冯胜,都赶回了京城。
看着文臣们斗法,徐达还是那么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孙女许了皇长孙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什么好操心的了,对于文臣这些**倒灶的事儿,要不是没法子,他连听都不想听。
冯胜却是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又扭头看着女婿常茂挑了挑眉毛。
“真是他娘一群闲不住、窝里斗的货...狗咬狗一嘴毛喽?可笑死你家冯爷爷了...”
冯胜嘴里嘟囔着,又有一个年轻的文官捧着笏板从人群中出班:
“臣监察御史陶垕仲弹劾刑部尚书开济三款大罪...”
“其一,欺君罔上,开济御前奏事,置奏疏于怀,窥伺上意,后欲启皇太子,至则又不言,乃复御前入奏,觇伺上意...务为两图,奸诈莫测...”
“其二,枉顾国法,开济与刑部侍郎王希哲、刑部主事王叔徽沆瀣一气,收受狱中死囚贿银万两,而后以另一死囚替之...”
“其三,渎乱人伦,开济役其外甥女闫氏为婢,后又赶走胞妹婆家夺其家财...”
等陶垕仲说完,开济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似的瘫在地上。
他胸膛剧烈的起伏,像是拉风箱一样呼呼的喘着粗气,脸色煞白,有些恐惧的看了眼朱标。
他知道了,是朱标想要他的命,陶垕仲乌拉乌拉说了那么多,最关键的也只有那一句‘欲启皇太子,至则又不言,乃复御前入奏,觇伺上意...’
能做官的都是聪明人,能做尚书的更是聪明人,所以知道是朱标想弄死他后,他也不想挣扎了。
“机关算尽太聪明啊...本官要是能笨一些就好了...”
直到被侍卫们拉下去的时候,开济还在这么想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