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今躺在椅子里,手指有些懒倦地撑着侧脸。
医院给出的这个回答,就这么听着好像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怜惜医院这个回答,庄期别因为自己身体太差,担心自己身体不好需要住院而耽误婚礼,所以想要将婚礼提前——这样的行为听着也没有什么问题。
但……
如果庄期别没有在看见她回来之后,就那么用力地抱住她,像是害怕跟她分别一样,或许这些话她也就信了。
唐今起身,离开书房再次回了卧室。
庄期别还安静地睡着,唐今又一次用妖力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体。
可不管她怎么看,庄期别的身体却也还是那样。
羸弱得就像是一只刚出生,连一场细微的风雨都经不起的小猫一样。
要说有问题,这当然有问题,可……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唐今查不出他身体里的异样,他这样的身体也承受不住太多太强大的妖力,唐今只能先将妖力收了回来。
唐今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半晌,又握住了他的手,将生气变成细如发丝的一缕缕,慢慢输进他体内,继续温养着他的身体。
要说问题,其实他的身体也确实有些异常。
虽然每次她给庄期别输入的生气不多,但积少成多,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吸收了这么多生气之后,庄期别的身体也应该有所好转才对。
可实际上,每次她给庄期别输完生气,没多久,他的气色又会变得跟之前一样苍白。
就好像那些生气从来没输给过他,又或者那些生气对他而言并没有真正的效用一样。
在唐今沉思的时候,那睡梦中的庄期别也似乎梦到了一些什么,眉心渐渐地拧在了一起。
他唇动了动,好像在呢喃。
唐今低头听了听。
可听了许久,也只能听到一声声,细微的,喊得人心软的“妻主”。
唐今偏眸看他,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算了。
不想说便不说吧,总归人就在她身边,她也不会让人出了事。
或许小公子就只是真的想家人了,才哭成那样的呢?
他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和自己的亲友分别了这么久,或许以后也再没办法见到他们了,现在哭上一场,也并不奇怪。
唐今在庄期别面颊边的那颗小痣上亲了一下,将他的手握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