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跟这群人耗费功夫。
他扯下了脸上蒙面的面巾,挥手将一枚令牌扔到了那城卫统领面前。
其实,早在看见他面巾下的真容时,城卫统领就微怔了一下,而等他瞧清被扔到自己面前的那枚令牌时,一双眼睛顿时便惊愕地睁圆了。
城卫统领顾不上别的,连忙从地上捡起那枚令牌确认真假。
而就在他捡起令牌的时候,站在刑台之上的薛忱也冷冷开口了。
不过,他并不是对眼前这些拿着兵刃对准自己的城卫们说的,他是对着远处,那些好奇围观着的百姓们所说的。
青年声音沉冷洪亮,如震钟般清晰传入每一个围观者的耳中:“我乃薛家——薛忱。”
原本还有些嘈杂的西市口忽而诡异地安静了一瞬。
就好像所有人的声音都在青年的名字出来的那一刻,被什么给强行止住了一般。
不仅是那些围观的百姓,就连那些拿着兵刃的城卫此时此刻都面露愕然之色。
薛忱也曾在京中为武官职,在场的城卫中,其实有不少人都曾见过他。
所以他们也能确认,眼前之人,确实是那位薛将军!
可是、可是薛将军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还……
就在一群城卫又是茫然又是疑惑,手里的兵刃不知道是该拿该放的时候,他们身后的百姓之中早已是议论纷纷。
有人不敢置信:“薛忱将军?这、这是薛忱将军?”
“怎么可能?薛忱将军不是在西北杀夏贼吗?”
“薛忱将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
“而且他为什么要劫法场啊?”
今日要斩头的那群犯人,可都是通敌卖国,导致先前两位薛将军枉死的奸人啊!
薛将军不来亲手砍了他们的头颅也就罢了,怎么可能还来救人呢?
百姓们隔得太远,也看不清台上人的真容,议论之中是怎么都不敢相信站在台上那青年的身份。
然而接下来,前方城卫们的举动,却让他们不得不信了。
城卫统领已经确认完了手中将军令牌的真假——况且他也认得薛忱这张脸。
城卫统领心中复杂,疑惑重重,但秉持着对薛忱的尊重,他还是抬手,让所有人收回了武器。
实际上,在认出薛忱之时,就已经有不少人陆陆续续放下了武器。
他们也是兵,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一位在前线出生入死保卫国家的将领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