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又推了她一把。
不过他这次推过去,就直接被唐今抓住了手,唐今再看他,他就已经把脑袋转回来了,就是仍旧低着头,不愿看她。
他这会半坐在书桌上,桌子并不算高,他这么低着脑袋,唐今便只能瞧见他挺拔的鼻梁,和根根分明的长睫。
越瞧越像只被欺负了的委屈狐狸。
望了他许久, 唐今认真思考了半天,终于,她在脑海里找出了一个他这几天为什么这么反常的可能答案。
唐今也索性低下眸子问他,“是我那夜弄伤了你?”
弄伤?
裴令之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但当他抬头对上唐今的视线后,他唇颤了一下,一张好不容易降下点温度的脸“腾”的一下又烧红了起来。
“你……”裴令之想骂,可看着唐今的脸他又不知道自己该骂些什么。
唐今也没明白他的意思,看他脸红便只能认为是猜中了,便皱着眉头继续问了起来:“伤处上过药了吗?现下可还有什么不适?”
那处可有什么不适?
裴令之只觉得自己脑子里都混混沌沌地变成了一锅乱煮的粥,说出的话也胡乱:“我怎么知道……”
“怎会不知?”唐今眉心拧得更紧,声音愈冷,“灵芝,不可讳疾忌医。”
听到这,裴令之也忍不住刺了她一句,“孤在宫中要如何就医?难不成让孤同那群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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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孤被你——”
后面的话消失在了嘴边,裴令之又狠狠瞪了她一眼,终究还是羞耻得没能把后面的话说下去。
唐今倒是一下抓到了他话语中的重点:“真伤了?”
“……不然?”裴令之耳尖都热。
那夜他们都喝了那瓶酒,确实闹得没轻没重……
唐今缓了些声音:“明日休沐,我陪你去城外看看大夫,愈伤的药膏我买了让人送进宫里。”
倒也不用……
裴令之声音小了些:“都好得差不多了……”
都过去六日了,她才来问,有什么用。
听出了裴令之这话语中的言外之意,唐今目光微转,但也不好解释什么,还是先胡诌了两句哄他:“我都没醒你便跑了,我总以为是梦。”
裴令之横了她一眼,又不是真的傻,“我跑了,床又没跑。”
床上那般凌乱模样,她还能以为是梦?骗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