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紫看了眼。

车速二十迈。

车外踩着山地自行车的骑行爱好者轻轻松松超过了他们。

“大哥，这路段限速六十你好歹也开到三十吧，我们真的很急啊，而且后面的车都被你堵得鸣笛了啊大哥？”

话音刚落，后面的车辆就按了两下喇叭。

司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好嘛好嘛，三十就三十……”

车速加快到了二十五。

这敷衍的态度直接把窦紫气得狂翻白眼，正想再催促一番，就见后视镜里的唐今悠悠玩着手机，好像一点都不着急。

从她那以音速飞舞在屏幕上的手指来看，她应该是在玩打地鼠。

窦紫有些无语地喊了她一声：“怎么办？要赶不上了。”

唐今闻言只懒懒抬了下眉头，好似还是因为错过了一只地鼠没打着，“我刚刚在总盟群里看到消息，说如果手底下有乙级以上的灵，就可以让灵代替除灵师本人先去占个位置。”

除灵盟先前发布了通告，说会严格控制上船的人数和上船人的身份，不仅禁止代理人上船，还禁止代理人帮除灵师占位置。

但毕竟。

除灵圈是个把阶级分明几个字刻进骨子里的圈子。

高等级的除灵师，理所当然能享受一些低级除灵师享受不到的福利。

除灵盟也没把话说得那么直接，只说——如果手底下有乙级以上的灵，就能让该乙级灵帮忙占个位置。

要知道，能驯服乙级灵并将其收之为手下的，普遍都是甲级的除灵师。

偶尔有乙级除灵师，那也都是有看家本领的高等乙级除灵师。

窦紫嘶了一声，倒也不意外除灵盟的这种操作，“对了，阳菲她们三个里面好像有一个是乙级的。”

“嗯，以防万一，我让那家伙也跟着她们一起去了。”

那家伙？

窦紫眨了眨眼睛，半晌，顺着唐今偏头的动作看向她旁边的位置。

直到看到空无一人的另一边位置，窦紫才猛然惊觉，本该坐在那里的黑发青年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窦紫看回唐今，发现她已经又低下头继续打地鼠了。

憋了一会，窦紫还是好奇地问：“菲恩是什么等级啊？”

“嗯？”

“别瞒我了。”窦紫压低声音，“我知道他不是人。”

唐今沉吟了一会，随口报了一个：“甲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