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匍匐于他的脚下,“在我的国土之上,即便是‘道’,也需俯首称臣。”
崖正低头,目光落在王欢身上,仿佛夜幕降临,他温和地说:“全真掌教,来嘛?”
王欢全身苍白,粉色的血管在皮肤下鼓动,像一个随时会碎掉的瓷娃娃,但目光却出乎意料地闪动着光彩。明明生命体征已经异常虚弱,眼神中的光彩却比平时更加旺盛,像能吃下一头牛。
她沉默许久,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锐利的声音:“**!”
崖正叹了一口气:“真不想杀你啊……”
说话的同时,他右手指尖轻轻刺入王欢后背,血线沁出来。
以王欢现在的状况,不可能再一次发动一气化三清。现在脊骨被崖正慢慢抽出体外,必死无疑。
她眼中的光彩像风中的蜡烛,正在缓缓熄灭。
>湖水轻轻荡漾。
几百吨湖水翻动,卷成锐利的椎体,雷霆万钧地朝着崖正的脑袋发射。
崖正瞳孔一紧,手指轻轻勾起,像牵引着某种看不见的丝线,下一个瞬间,数百吨湖水像经历了时间倒退一样,重新回到了湖中。
但他怀里的王欢不见了。
“一苇渡江……”崖正缓缓抬头,看到一个削肩细腰的女人,“栗子,你来了。”
邓栗将一把龙虎丹塞进王欢嘴里,将她随手扔在草地上。
王欢抓住邓栗的衣领:“他的生命凌驾众生之上,长生不死的天命……除非把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杀了,不然他是不会死的!”
邓栗有点不耐烦:“我知道我知道,会全部宰掉的。”
王欢:“……我不是这个意思。”
邓栗踹开王欢,望向崖正,烦躁地叹了口气:“**登,这么多年了,终于到今天了啊……我们新仇旧包圆了解决掉吧。”
崖正打量着邓栗:“你打不过我的。”
“吹什么牛逼,你赢过我吗?”邓栗将手套随手抛到空中,像一尾深海的鱼,在风中载浮载沉,“老东西,活了两千多年,功能都衰退了吧……今天就乖乖奉天承运,归西去吧!”
邓栗左手像一座决堤的水坝,因果倾泻。
但这份因果跟邓栗原本的因果截然不同,充盈得吓人。如果说邓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