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驿馆。
朱万宏听到亲信手下带来的情报汇总,脸上和熙的笑容逐渐变得冷冽。
尤其当听说兴王府已派人在王府周边街口设卡,不允许普通人接近,他的五根手指终于蜷缩在一起,重重拍到桌子上。
手下的汇报自然停了。
“为何,我回来不到两日,王府就能察觉端倪?先前王府派人来试探口风,分明是已听到风声……莫非锦衣卫中潜伏有倾向兴王的叛徒?”朱万宏语气中带着质问。
手下如何能回答他如此尖锐的问题?
一时间怔住了。
恰在此时,外面有敲门声传来,朱万宏不再说什么,起身来到门口打**门,乃是随自己自京师来安陆的一名锦衣卫小旗。
“朱千户,令堂马车停在外面,说是要见您,该如何应付?”锦衣卫小旗请示。
朱万宏叹道:“把人请进来吧。”
房里亲信提醒:“您不亲自去迎接?”
朱万宏冷漠转身回房,没理会这名亲信的建议,随后两名手下就一起出去了。
……
……
不多时。
朱嘉氏只身上楼,到了儿子房门前,此时朱万宏换上一副孝子探母的激动神色,望向母亲的眼睛里拼命想挤出两滴眼泪,可泪花只是在眼眶里打转,始终落不下去。
“娘,您怎么来?”
朱万宏颤颤巍巍,搀扶老太太进入房间。
外面跟随一起上来的锦衣卫,把房门关好,随即看守住楼梯口位置,不允许闲杂人等接近。
朱万宏扶母亲坐下,随即退后两步,在朱嘉氏面前跪倒磕头:“娘,孩儿给您请安了。”
朱嘉氏望着儿子可怜兮兮却孝顺至极的模样,不由感慨,眼泪“唰”地便流了下来,安慰一笑:“好,好,回来就好!你在京师受苦了!带你回来的人,没有为难你吧?”
当下朱嘉氏仍旧觉得,儿子没有回家是因为受锦衣卫的人挟持,毕竟自打她的马车停到驿馆外,就看到很多形迹可疑的人,然后从她见儿子还需要人通报,进驿馆上楼一直有人跟随,一切不都证明儿子在别人手里,任由摆布?
朱万宏仍旧跪在地上,头都没抬:“娘,没事了。”
“快起来,让娘看看伱瘦了没有?”
朱嘉氏把儿子扶起,仔细端详半天,看到儿子虽然脸色惨白些,却也没说营养不良,心中大为宽慰。
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