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自我意识太过浓郁,东家吩咐一件事下去,总要方方面面进行论证,指出许多问题,把疑惑解除了才一丝不苟执行。
好歹马掌柜还算懂得礼数尊卑,毕竟他的卖身契还拽在朱浩手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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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娘早就准备好红包,里面封的不是铜钱,而是碎银子。
年前已经发了一波福利,年后继续散钱,一早前来拜年的都算是跟着朱娘干了几年的“老员工”,这也算是母子俩对大家不辞辛苦追随的一种犒赏。
这边正热闹,外面传来声音:“让开!”
这是一个刺耳的老妇人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朱嘉氏登门。
大过年的,本来家里其乐融融,结果老太太再次莅临,朱浩看到朱娘和李姨娘脸色急速变化,便知道她们心中充满无奈……
本想过个好年,却总有人跳出来捣乱,看来今天心气没法顺溜了。
“娘,您怎么来了?小浩,快给祖母问安。”朱娘迎了出去。
她倒没什么可担心的,府上不但有丫鬟,还有看家护院。
加上前来拜年的仲叔等人,拖出去跟朱家人来个群殴都不会吃亏。
朱嘉氏大概也知现在这个儿媳不好惹,此行也不是来动手的,身边除了刘管家外只有一名车夫和两个扈从,朱万简和婆子一个没带。
“不用了。”
朱嘉氏昂首阔步进了门。
前边的铺子里空荡荡的,货架早撤了,朱嘉氏四下环顾一圈,掀开门帘,一马当先往内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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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
香案上供奉的仍旧是朱浩父亲朱万功的灵牌,过年时香火尤其鼎盛,甚至把画像给供起来了。
朱娘对朱家没什么感情,但对亡夫却一往情深。
朱娘本以为老太太见到儿子的画像和灵牌后,语气能和善些,谁知老太太一点面子都不给,抬头瞥了一眼画像,便大咧咧一**坐到灵位前的椅子上。
刘管家跟着进来,站到一侧。
“娘,您老亲临,不知有何事?”
朱娘带着儿子进来,李姨娘和朱婷只能站在门前听候使唤。
于三等人则守在月门外,里边要是一言不合动起手来……
就好像谁不敢一样!
朱嘉氏语气冰冷:“连过年带孩子回府拜年的礼数都没有?都说开年后这孩子要参加童生考,但在老身看来,连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