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就是想提醒张璁,你没有杨廷和的命,别患上杨廷和的病。
想要成功还瞻前顾后,怎么成就大事?
居然还想让我当出头鸟,你自己躲在后面吃现成的?你也不想想现在能为皇帝做什么,当出头鸟就是你唯一的价值。
分工的意味便在于此。
张璁马上感觉到,自己可能有点过于“工于心计”了,想从朱浩这里搭建桥梁,跟新皇建立起良好的关系,还想让朱浩帮自己出头,好像是有点牵强。
张璁急忙解释:“在下只不过是不敢居功罢了。”
“这可不是居功,而是要牺牲眼前的利益,来换取将来登上权势巅峰的阶梯。可是你即便不牺牲,留在京师又能做什么?观政礼部,几年后外放得个官缺?还是说想长久留在六部,争取以后混个部堂?再或是去充个漕粮官?”
朱浩开始警告张璁。
别想一步登天,也别想这两年的利益,你的目的就是为将来,此也是你这般年岁的老进士唯一的快速晋升之路。
“是,是。”
张璁行礼后起身,不敢再多计较,告之自己的新住所后便告辞而去。
……
……
张璁走了,朱浩带陆松回到住的地方。
陆松不解地问道:“先前那位张进士,可是要用以协作大事人选?”
陆松知晓大礼议内情。
“嗯。”
朱浩点头。
陆松问道:“此人是否可信?看他态度,好似非常犹豫。”
朱浩叹道:“始终不是兴王府出身之人,与他相识一年多,见面不过两三回,能有多深厚的交情?虽然道理上讲,牺牲这两年仕途可以换取几年后平步青云,但谁知道杨阁老的打压会有多猛烈?正常人有犹豫并不稀奇!”
言外之意。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我这样,一心帮兴王府这位少主。
就算是袁宗皋和张佐,不也同样不能推心置腹?
朱浩眼下能相信的人只有唐寅!
就算是陆松与骆安等人,甚至跟他相识于微末且关系紧密的苏熙贵,跟他终归还是隔了一层。
要想每个人都跟唐寅这样对功名利禄没什么大的追求,为人洒脱讲道义……真的挺难。
朱浩判断一个人跟自己的关系紧密程度,有一条简单的评判标准。
就是设想,此人若是被人利诱以生平所求作为条件,换取谋害他朱